景歌微微吃痛:“你,好大的蛮力!”
突然,门吱呀被打开。胡枫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可是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比刚刚惊雷还要令他心惊胆战。
床上一幕春宫图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里支支吾吾的说:“宋小姐,如果我说了我其实看不见,你信吗!我真看不见!”
他说完还将一只手伸出来摸索着周边,俨然一个盲人的形象。把汤药放到桌子上之后,他便歪着脖子仰着头,摸摸嗦嗦的出了门。
最后还是被脚下的门槛给绊了个狗吃屎,四脚朝天的,龇牙咧嘴后仓皇而逃。
景歌吓的不轻,再次回看魏祁,他的两手撑在她的两侧,双腿也压在她的身上。
面面相隔的距离有些太过危险,危险到景歌只要嘟起嘴巴,就可以触碰到他的薄唇。
景歌的心脏已经狂跳不止,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赫然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她猛然抽回,却见魏祁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欲望,有的,只是万分抱歉和愧疚。
他刚想起身,却因为没有堵住耳朵,一声雷声被听了个清清楚楚,猛然间,一头栽倒在景歌身上。
景歌来不及,躲闪,任凭他的嘴巴直直的对准了自己的。
老天啊,这叫什么事啊!
她欲哭无泪。
后来她又发现,魏祁居然再次晕了过去。
她惊愕,赶紧叫来彗星大师。原来是药还未进食,毒素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的去处,再加上闷雷滚滚,一刺激便再次昏厥了过去。
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门窗关紧让雷声再小一些,然后赶快进食汤药。
胡风乃是十分识相,汤药直接又递在了景歌的手中,然后催促着大家赶快离开。
景歌扶额,要知道想要操纵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实属不容易啊。她奋力将他安顿好,然后又给他又垫高了一个枕头。
汤药用勺子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此时已经不烫了,然后放到魏祁的口中,怎奈都被他吐了出来。
景歌手忙脚乱地为他擦拭溢出来的汤药,紧接着,喂了几口还是没有进食,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还要用嘴?
景歌想到这,一下就扑红了脸。然而她有一件事不知道的是,魏祁已经将这个动作练得炉火纯青了,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果然,出来混江湖迟早都是还的。如今就是她偿还的时候了。看着魏祁眉头紧锁,痛苦的表情,她还是软下心来,反正这里又没旁人,他现在也昏迷不醒,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就喂了吧。
她将苦涩的汤药,含在口中,然后俯下身去,鼓了几次勇气,低头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呼……终于喝下去了!
没事,这种感觉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心里那道关没过去。这跟吃肉没什么区别,就像自己以前吃猪蹄儿的时候的感觉是一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景歌这样安慰着自己,嘴里的动作也相当麻利,眼看就只剩下最后一口药了,而这雷声和雨声也渐渐变小,月出星隐了。
最后一口的药比较少,只有半汤匙,这些都是珍贵药材熬制而来,故景歌最后半口也没有浪费。
当她俯身闭着眼睛低头时,眼下突然传来了声音:“姐姐你在做什么啊?”
景歌惊愕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魏祁放大的俊脸就在自己的身下,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自己。
而自己呢,显然,一副母老虎要吃了他的模样。
如果现在能有个地缝,她一定要钻进去,把泥土盖在自己的头上,再也不想出来!
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装腔作势。只不过那一口药却因为紧张被全部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她缓缓起身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那个……那个姐姐……只是想……呃……”她发现如何解释都解释不过来。
只见魏祁有些欣喜若狂地起身瞪着两个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景歌操着浑厚干冽的声音道:“姐姐不会是想亲我吧!”
天呐,她才没有这个意思呢:“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魏祁有些失落,将眼睛看向远处:“自从我六岁出宫跟着师傅学习,确实,没有人想亲我了,母妃也死掉了,只有师傅。不过,我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只要我好好学习技艺和武功,就能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
“你的母妃?”景歌有些差异,听到这里,才想起来昨日他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既然说是母妃,那他岂不是王公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