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心漏掉一拍,又听他道:“野花是我今天早上摘的,今天的花似乎比昨天的还要美丽……”
魏祁说到这里竟然有些语塞。果然,他是大男子一个,战场杀敌,百战百胜。朝堂硝烟,披荆斩棘。
不过这种甜言蜜语酸的掉牙的话,他虽然在心里酝酿了几遍,但却始终说不出口来。
所以他支支吾吾最后道:“你生辰我记住了。在我只有七岁的时候,我告诉你我的秘密。这个秘密是这辈子我都不想被人发现的。然而,你也对我说了你的秘密。所以,我们谁都不可以背叛谁。而我们注定要守护对方的秘密,我相信你!”
景歌倒是想起来自己的莽撞,那时候自己真是把他当做一个没有城府,不谙世事的孩童。此刻也想起来,他说他是宫里的人。
景歌看着魏祁站在夕阳里,夕阳的余晖点点散落在他的肩头。他的五官,一半阴影,一半明亮,仿佛一半站在黑暗里。一半却又是纯粹的光明。
她又看了看花:“很漂亮,谢谢大人。但是抱歉,其实我并不喜欢花。至于你说的秘密,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天色不早了,对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景歌还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缠。这种情爱东西不过昙花一现。哪怕命运交织,自己也想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当初对他如此之好,也是因为自己愧疚在心,如今他已经好了,自己应当做回臣女的本分。
一块儿乌云遮住了天边圆滚滚的夕阳。此刻落在他身上的,也仅仅只剩下落寞了。他将花埋在土地里。或许还能盛开几日,或许她还能看到,也会睹物思人,想起自己吧。
大概走了很远,景歌忍不住回头,他已经离开宋府了。
呼!
走了也好。
因为魏祁的乱心,以至于她走着走着,却没有看到前面怒气冲冲的宋平秋。宋平秋平日里走路是很稳的,如今却像脚底踩着风一样。眨眼功夫,就冲到了景歌面前,不由飞出一个巴掌就呼了上去。
魏祁走到墙根,又想起还有一句话自己没说:他一定会帮她补过一个生辰,就算他不肯,自己也会送她一个静音准备的礼物。
而自己还没有拦住景歌,却见到了刚刚的一幕。
景歌被打的耳鸣起来,不过脑子也飞速转动,她大概猜到了宋平秋为什么如此恼火。
他可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多日没在府中,自己本来就可有可无。所以原因只有一个!自己提供的防控之策,看来是出了什么纰漏。就是让他要出纰漏,不出纰漏,当初就不会提这个建议了。
此时。他没有委屈,也没有恼火了。本来平静地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宋平秋觉得扇她一个巴掌还不解气,举起另一支手。可是扬了起来,却没有落下去。幸亏他有没有落下去,否则远处魏祁的暗器,直接穿一个血窟窿来。
“你还真好意思说呀,这么多天你都跑哪儿去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整日不呆在府中,这像话吗!说去说出去的话,还不让别人笑我宋平秋没有好好管教你!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他抖索着手指着景歌的鼻子:“你就是一个克死人的天煞孤星之命。当初不就是你克的你家全都死了吗!夫人说要把你送寺庙里净身。你就是不走!还说什么。神仙给你托梦可以有防控之策。你这是什么狗屁防控之策,非但没好,疫情还越来越严重,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宋平秋气的胸脯一上一下,仿佛稍有不慎就会一口气上不来,一头栽倒在地上。文更文读全阅小阅阅
父亲待宋平秋如亲手足一般,当初也是看着宋老爷手无实权,可怜巴巴的每日往将军府里,求父亲给他一个一官半职,可是末了却落得被好友背叛的地步,其实宋平秋才是进家的罪魁祸首!
就算不是,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畜生还知感恩呢,他连个畜生都不如。
“父亲大人息怒,女儿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防控之策确实是神仙托梦,让我记下。父亲的意思是说,神仙的防控之策不好用?是不是父亲遗漏了些什么呢?不如带女儿进宫明日向皇上请罪。若是这防控之策有所缓和,那父亲也可高枕无忧。若是这防控之策确实有一纰漏,那么这罪过由女儿全权来顶!”景歌低头,不卑不亢,字字有力。
魏祁倒是不明白这小妮子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疫情之策,满朝文武百官都不能说个所以然来,她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好的计谋呢。
“呵呵,你以为夺得了百花大会的魁首,认识了那么多达官贵人的后代,自己日日与他们同出同进,你怎么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