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像是看到了自己祈祷出现,却赫然出现的神邸一般。她终于松了口气,然后飞速的跑在魏祁的身后——还好,今日终于摆脱了秦墨谦的纠缠。
秦墨谦的事情没有做成,也不恼怒,也没有不高兴,脸上没有表情。
只是将那画着杏花戏画眉的折扇又一点点的打开,心照不宣地反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魏大人,那我应该在哪!宋大小姐出丑,我本正人君子,当真是瞧不得的。”
景歌微微抬头,正好与魏祁转身垂下的眸子对上,一时间,这气氛就如同天边云彩的积压,微微让人觉得阴暗,更加喘不过气。
魏祁默声回身后,她垂下了头,思考着这个秦墨谦根本就不可控。而且借着自己刚刚的话还给了魏祁,他还真是喜欢玩儿文字把戏。
不知道魏祁会怎样作答。正常人若是看到听到针对自己的人,都会反着他来。这正是坑的所在!
如果反着秦墨谦的话来,就是全部推翻了景歌也就是他心仪女子所说的话。看来秦墨谦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三言两语就能把人给玩死!
景歌想把话抢过来,毕竟还是不想要让此事发生,然而自己没说话,就听魏祁精明的说道:“秦大人说的不错,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却不见秦大人。没想到秦大人仅仅是在假山处,我们还是换个地方,给宋家留点面子吧。”
景歌暗自吐舌,自己白担心他了,这两个人都是精明中精明的人,自己可怎么可以杞人忧天,多余的替他担心。
魏祁的话听着像是顺着秦大人来说。实际上是指责秦大人只想一个人做好人。而且走的地方不远,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景歌感叹,果然世间厉害的人很多,但是所有方面都厉害的人,集合在一身的人却很少很少。
朝堂是一个藏龙那虎的地方,就算他们心照不宣,打着哑谜,说着废话,却从中也能得到便宜和吃亏。这里面的门道还是颇有难处的。
秦墨谦的舌头支起了腮帮子,勾起了一个帐篷:“呵呵,可能彼此彼此,还是走吧!”
一局下来,二人恩怨再次加深。
秦墨谦坏事没做成,也没垂头丧气,大摇大摆的走了。
景歌跟魏祁道谢。可是,他的眸色渐渐染成黑青色,黑芒四射,似乎比世间最最锋利的刀剑更加可怕,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五马分尸。
景歌微微吃惊,她从没见过这种状态下的魏祁。生起气来,简直令人可怕。
站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头被关押的野兽。积压的怒火似乎要把她全吃掉一样。看来,刚刚的事情已经惹到他了。
她想离开,可是双肩却被他顺势钳住,三步两步,又带到了假山凹陷处。
他力道大得很,险些让景歌的眼睛疼得冒出眼泪来。
她低呼了一声“痛”,却也没能让魏祁停下接下来的动作。
“唔……”她还在吃痛的时候,就被他吻住猛然双唇,虚无的感觉让她浑身战栗,距离上一次的吻相隔已久,这不是久违的感觉,而是新的不安和恐惧。
跟上次不同,这次他的唇只是狠狠压着不动。景歌的后身就是硬邦邦的假山,她的头也动不了,就这样被迫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唇的力量,他身体的力量,还有铺天盖地的男人味道。
压着一会儿,魏祁起身,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住身后的一切。
他一手固定着她,一手抚摸着那日日夜夜思念的脸,无视她剧烈的挣扎,将唇凑了上去,四瓣唇再次紧贴在一起,这次不仅仅是压着了。
而且吮吸辗转,厮磨蹂躏。
景歌怔怔地,感受着魏祁仿佛用尽毕生气力一般的吻着。他紧紧箍住她已经柔软若水的身躯,牢牢地将她压假山处。
魏祁怕自己身体压坏她,便微侧着身躯,用手臂挡着她与假山处之间,却依旧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吻结束。
魏祁埋在她的颈根处,微微喘息:“景歌,在寺庙时,我跟你透露过一点,我是在宫里长大的。宫里的世界,你完全不懂。稍不留神,就会被人踩在脚下,甚至一声不吭的失去了生命,却没有人喊冤和为你收尸。但凡你有一处被人抓住把柄。那便是万劫不复,我就这么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一直活到了今天……”
“我的母妃,她很美丽,也很善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