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坐立难安,已经动用了自己的一切力量,可惜却最后发现无计可施。
看压锦歌的人,都是直接由田禄升管辖的,自己插不上手,根本照看不到!
而田禄升的手段他是清楚的,铁心要你命,你最多活不过一个时辰。若有心折磨你,怕是生不如死!所以他必须要赶快想一个办法,救她出来!
什么办法呢!
他捶着自己的脑袋,思绪万千,眉头紧锁。严肃冷漠犹如千年的寒冰,令人不敢靠近半分。
胡枫和庄戌也替大人着急,因为西厂厂公这号人物,是连皇帝也不敢轻易去动的。看来这次,景歌真是凶多吉少了。
地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蒋梦的脸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脸上的疤痕,不知道用了什么药品,那些曾曾经狰狞可怕的疤痕,现在已经消失了,所剩无几。
她穿着华丽的衣服。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厂公夫人了。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地牢,自然有锦衣卫为她开路。
她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草垛上的景歌,浑身是血,头发凌乱,衣服已经被鞭子抽裂成了一条一条的,险些不避体。
大门已经为蒋梦打开,旁边的锦衣卫用脚踢了景歌的脚踝处。景歌已经昏死过去,没有反应,于是他们又打了一桶水,硬生生地泼在了她单薄到摇摇欲坠的身上。
景歌被冷水一激,猛然惊醒。虚弱艰难的半抬着眼皮一看,就是蒋梦的那张脸。
“醒了!还认得我么?”
“呵呵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哪,景歌!当初,怪我技艺不高,心慈手软,放过你一马。结果却害了我自己!如今不得不投靠田厂公,为自己谋条生路。可是,看到你如此下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蒋梦今日就是要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
“……”景哥想要说话,可是被喉咙里的一口鲜血所堵住,一下子吐了出来。
她勉强用手臂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好不容易直立起来,然后将身子挪到墙根儿处,找了个地方靠着,这时才能对着蒋梦。
“当年蒋家……也不也是被西厂所绞杀屠家的嘛?你如今却投靠了……你最大的敌人。原来你才是最可悲,最可怜的那个。谁是敌人,你都搞不清楚,你不可笑吗……”景歌奄奄一息道。
“住口!你个贱人!当初你的父亲和我父亲争夺威武大将军这个名号,属于我家的名号被你家夺了去,你还有脸说!而两三年前的那场百花大会,明明魁首也是我,却被你抢夺了风头!我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你,却被你反将一军,害得秦大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施舍给我。你不是我的克星是什么?可是你斗得过我吗?我为了复仇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多可怜就多可怜,连街上的狗也不如!”
蒋梦猩红的眼睛与她清纯的脸庞格格不入。仿佛表面都是一切假象,她内心的恶毒,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她似乎觉得说还不解气,向锦衣卫要出了一条鞭子,挥手一抽,便狠狠打在景歌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上。
景歌吃痛的啊了一声。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胳膊。
随之而来,还有蒋梦的不屑声音:“这就疼了?这就受不住了?我受过的苦比你高出千倍万倍。那种滋味,你如今也尝到了?”
啪!
又是一鞭子!
蒋梦嫌弃扔掉了手中的鞭子,仿佛觉得这鞭子有些太过单调,无聊。想让他们换种刑法来。于是,让他们去取钢刺。
锦衣卫犯了难,让她甩几下鞭子已经是格外的放水了。因为蒋梦是根本没有权利来如此审问犯人的。
“还不快去,厂公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我动用几项刑法无非也是厂公让我来做的。你们连厂公的话也不听了?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蒋梦厉声呵斥道,假传命令被她运用的游刃有余。所以,锦衣卫很快为她取来了钢刺和锤子!
蒋梦看了大大小小的钢刺,其中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然后蹲下身去放在景歌的手指边,比划了一下。
刻薄的声音在牢房中回响着,仿佛恶魔:“就用这个吧,十个指头,就用十根。”
“是!”
锦衣卫迅速将挣扎的景歌固定住,景歌忍不住高喊:“滥用私刑,上头可是要治你们的罪的,西厂何时做出这种事情!快放开我!”
景歌急了,这么长的钢刺要是穿到手指里,恐怕自己的手从今往后就得废掉。
她的话有了作用,这锦衣卫还是有些怕,毕竟他们的上头没有任何指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