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回来了!”带着喜不自知的,略微颤抖的声音传来。
禾七这几日心急如焚,还以为传闻是假的。
早就听说景歌已经被封为亭主,他就天天在大街上等着,等着或许某一辆就是景歌的马车。
可是不知道主人究竟是走的哪条路,已经过了晌午了,他便回府来看,果然就见到了景歌!
“嗯,我回来了!”景歌的声音虽然隐约虚弱,但是异常坚定。这几个字也将郑重的宣布,她的战斗将火速燃起!
“谢谢你,禾七!”这是景歌发自内心的,这几日自己不在,锦雀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靠禾七去打理。
他总是任劳任怨,无怨无悔,自己应当好好谢谢他。
禾七晒得黑了,人也结实了不少,听到景歌这样说,却还是不改往日腼腆,露着一排白牙,笑着说是应该的。
景歌又询问了冬雪柳珠的去向,禾七摇摇头,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寻求可以解救景歌的办法,甚至不惜动用锦雀的力量将田府后院的一处燃起大火。至于宋府的动静,他没有太过留意。
可景歌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按道理,自己回来,谁不在,这两个丫头都应该会在的。
此时天色已晚,禾七劝她还是尽早休息,锦雀此时需要避重就轻,毕竟刚刚惹了事。
还有几单生意比较大,涉及五品大官,景歌需要精力部署和把关坐镇。
是应该好好休息了,景歌将皇帝赏赐中的八十两银子给了禾七,锦雀已经四十个人了,分别给每位犒赏,就回到锦景阁,泡了个澡。
她的伤口刚刚愈合,其实是不能沾水的,可是景歌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是泡在水里,任水柔和的划过自己每一处肌肤,热气张合每一处毛孔,洗去一身世间不得已遗留的污垢,灰尘,杂质,才最为舒服,最为放松。
上了二楼,被褥有些潮,由此推算,柳珠和冬雪不在的时间大概也有好几天了,连这被褥都没有拿去晾晒。
她打开窗希望吹着晚风,被褥能干燥一些,自己盖着也能舒服。
将近亥时,她刚刚睡下。
门处略微有些响动,其实声音很轻,轻的让人不易察觉,不过景歌一直很敏感,所以很轻易地就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她立刻警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门口望去。
屋外没有点灯,伴着黑暗,魏祁轻车熟路的进来了。夜幕中似乎都是星星,此时都落在了魏祁的眼中,很亮。
“魏大人?是你?”她的声音,在魏祁听来犹如林中甘泉涔涔,可似蜜口良药,抚去白日一身的疲惫和燥热。
他的双眸瞬间就锁住了她,暗灼幽深。
景歌下床,没有惊讶,只是点燃了灯,夏日微热,她只罩了一件薄纱。
灯光亮起,魏祁就看到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他自顾自的咽了口吐沫。然后手背也在快速鼻下扫过——他担心自己的鼻血。
景歌后知后觉自己的衣衫不整,不过却因为他们二人都同床共枕过,于是也没有太过尴尬,转身就想坦然的要去往衣架上取下衣服。
薄纱之下,她纤细又窈窕的后背就这样暴露给魏祁,那蛇精一样的背笔直,还隐藏了丝丝倔强。
景歌手中的衣服还未穿上,就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住。语气不稳,呼吸紊乱。好家伙,夏天这个季节可真是好啊。
景歌惊骇莫名,她忘了自己虽然和他同床共枕过,但那时候魏祁的性质只有六七岁,根本就是一个无欲无求,天真烂漫的小男孩儿。
如今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食色男人,自己怎么能如此放松大意。
“小歌,你是……要和我春宵一刻吗!哥哥我很愿意啊!”魏祁不等景歌反抗和说话,扳过她的身子就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景歌捶打着他的胸膛,奈何他们的距离为零,根本使不上力。她恼火,更怪自己。
看着魏祁满满的占有欲,不安分的掌,口中的酒气,都令她惊恐万状。
魏祁今日是喝了不少酒,因为他得知景歌快要痊愈,今日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宋府,于是高兴的多喝了两杯。可是他的酒量一直无人能敌。
他没醉!
他只是喜欢。
喜欢她。
所以更想占有!
景歌不会亲吻,魏祁来势汹汹,让她没有任何防备,更一直不知如何呼吸,得了空,终于可以张大口吸上一口,这种窒息实在太过不同寻常。
她的身体瘫软着,近乎柔若无骨,若不是魏祁抱着,真的会随时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