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天这么热,要什么围脖!你休要无端玩闹!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少生是非,老老实实,才方可保你在宋府平安!”
大夫人没好气,放下一句很拽的话,便转身离开。不过在那看似威胁的言语中,还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挫败感。
真是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却让这个贱人波澜不惊。
可景歌一点亏也不想吃,又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母亲的话,女儿谨记!不过女儿也将这话还给你。只有好自为之,少惹事非方可保命。否则,呵呵,天灾人祸,由未可知。”景歌放下这话,没管大夫人的驻足回头,脸部因为愤怒的跟抽筋一样,也毫无留恋的离开。
如今,景歌的羽翼已算半个饱满,虽然暂时打不死猛虎,但打个野猫绰绰有余。对付区区一个宋家大夫人,她还不在话下。
回到锦景阁,便看到冬雪一脸的无奈和懊恼,脸色险些成了苦瓜色,不停踱步后,最终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景歌面前。
因为,小白不见了,到了现在也没有找到。
景歌将盒子摆到她面前,冬雪不明所以,探头一看,立刻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不曾想,小白转眨眼间不见,原来已经死掉了。而且死的好生惨烈,银白色的绒毛,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冬雪心中像是藏了一只鼓,恐惧的咚咚咚敲个不停。
景歌却坦然的如实相告,小白就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那个玉荷现在在哪儿?”景歌突兀的问道。
冬雪说,那日,她受到了脱衣服被人嘲讽的惩罚,现在已经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货色,估计被人看光光,只有妓院愿意要她了。
宋府为了脸面,宋如善更为了面子,不得不让玉荷离开了宋府。
她的秃头本来就保守非议,如今婢女还被人看光,满城的流言蜚语已经快将她最后一根弦给崩断。所以,已经留不得玉荷了,估计早就被打发了。
问来问去,冬雪也不知道玉荷最近在干嘛,现人在何处。
禾七是锦雀中掌管京中密报的,他知道小姐不会放过玉荷的,报复只是早晚的事。所以派锦雀跟踪她,现在便轻松的得知了这玉荷好像跑到了锦衣卫卓家,也就是宋如瑜所在的府上,做丫鬟。
玉荷这个人的小聪明还是有点的,不然怎么在喜怒无常的宋如善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
如今又在二姐身边做了婢女,估计是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将大姐的一无是处,短处丑陋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二姐听了。
玉荷本来就是墙头草之货。而宋如瑜,表面上与大姐交好,实际上也是想看她栽跟头,好满足自己这么多年的盼望。
玉荷就掐住了这点,凭借自己曾经是宋如善肚子里的蛔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顺利的能在卓家继续做活。
可景歌怎会让她如此的无忧无虑,顺利生活呢?
她已经想好了计策。明日,就打算带着禾七去卓家看一看二姐,毕竟宋如瑜是姐姐,带点礼物去看看姐姐的婆家,也是理所当然。
冬雪倒是有些不明白,她和二小姐关系本来就不好,二人见面也是针尖对麦芒的状态,不知道小姐为何好心还去带上礼物去看她。
不过小姐自有小姐的想法,而且她方才问玉荷在哪儿,估计明日也是奔着这个丫头去的。
“小姐,明日你出门,奴婢跟着你一起去。”冬雪说完,又看了一眼血泊之中的小白,心里还是十分的五味杂陈,懊恼自己没有看好小白。
表面上,小姐虽没有一点责怪,可是她心里的这道坎却过不去了。
“冬雪你可知人都是有宿命的。有时候你想救一个人,却说什么都无能为力。而有时候,你轻轻一句话就可以扭转乾坤。世道无常,何况是一只小白呢,也许这就是小白的命,你心中大可不必有太多的自责,我也不允许你有。这是命令!”
景歌看冬雪垂着头的闷闷不乐,就是知道她在惭愧中。然而,她不是个严厉的主子,若是有下人吃里扒外,敢出卖她,她并不手软。
可是真心为自己好的,自己也不会亏待他。而且小白也是被人故意抱走,这事儿本就不赖冬雪。
就是可惜了,自己晚上抱着小白毛茸茸的身体,热热得一团,还是很舒服,只是以后便再抱不上了。
冬雪最终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若是此事放在大小姐身上,她今夜一定会被抽得皮开肉绽的,而三小姐居然什么都没说,还反过来宽慰自己。
人和人真是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