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最近听说了吗,那红衣女鬼又出现啦!是在沧州生意挺大挺红火的绿水客栈出现的。据客栈老板说,那天下着大雨,来了一个浑身被淋湿的红衣女子,说要住客房。好的不选,偏偏选了一个比较偏僻,又旧的房间。你说怪不怪,那天夜里,客栈的客人就说,有女人在哭,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都不让睡觉了都……”
离景歌不远处的一桌,穿墨绿色衣服的食客一边吃着肘子,一边在低声耳语着。
“是啊!我也听说了,后来去那间房间一看,发现人已经没了,只有一身的红衣服挂在悬梁上!太惊悚了!但没闹出人命,有可能只是哭声而已。”另一个食客附和道。
“可是,这阵子僵尸和女鬼闹出人命的事情还少吗?我估计这两种东西啊,其实就是一种东西。反正,就是不满咱们这些人吃好穿好,所以派了地狱里的妖魔鬼怪来朝咱们索命呢!”绿衣食客,皱着眉头,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怎么突然会出这样邪乎的事情。
“我看还是吃好喝好吧。大半夜的就不要出来了,咱们的宵禁也比之前提前了两个时辰。你不知道吗,打夜的官差都不敢出来了。而且啊,这些鬼魅魍魉,还喜欢官银两,听说朝廷赈灾的官银都被偷去了,有传言说鬼府的阴兵,要现世啦,需要银两和经费啊。”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天哪!我说你小点声,也不怕被官兵抓去,要你的脑袋!这种话也敢乱说,快吃快吃。”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二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被魏祁和景歌听得真真切切。看来这沧州闹僵尸和女鬼的事情是真的妇孺皆知,是茶余饭后谈及色变的,又仿佛司空见惯的事情。
看来这女鬼经常出没喽!
呵,有趣。
“你怎么看?”魏祁问着。
陈雪儿本就惧怕魏祁,听他这么问,顿时一个激灵儿!
“我……我坐着看啊!”可是后知后觉,才反应魏祁是在问景歌。
景歌吃的有些差不多了,喝了口茶:“这那些人的话,免不了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是最不可信的。但又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情恐怕确实是发生过的,但具体怎么样,还是需要一探究竟!”
“看来两件事分不开了,都说这是阴曹地府的牛鬼蛇神所劫走的官银,我自是不信的,这里面肯定有人背后操纵!”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去欧阳府吧!”景歌提议。
魏祁点头,然后拿过一个手巾,不顾景歌反对,拉过她的手指,开始细致地擦拭她手上的每一寸皮肤。
他擦得很细致,仿佛对待的不仅仅是普通手指,而是十根玉葱。冰冰凉凉的水泽贴在皮肤上,与燥热的空气形成了一层天然屏障,舒服得让人生叹。
景歌咽了口唾沫,脸也涨的通红!
陈雪儿更是如此,目瞪口呆之际,更没想到一个光用名字就可以让天下人为之闻风丧胆的男人,居然会有这样柔情一面。
太不可思议了!
她连忙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惊。
吃过饭以后,他们就匆匆去了欧阳府。
欧阳府是知县府。府邸虽不及京城宋府之大,但装修也颇为讲究,每一处集显主人的精致,爱美之心。
欧阳青年方四十,是从南方的一个小县城调任到京城脚跟儿的。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政绩,但好在都无风无浪,他所带过的地方,都很太平。
所以人送外号,欧阳太平!
当然,得除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僵尸,女鬼,官银丢失也是让欧阳青焦头烂额,无从下手。更加夜不能寐,每日天不亮就去各地勘察。
所以当魏祁和景歌到达欧阳府时,欧阳青并不在府中,是欧阳夫人接待他们的。
欧阳夫人穿着的很朴素,衣服颜色也不甚鲜亮,除了必要的一些坠饰和发饰之外,并无多余的装饰品。
欧阳夫人的面色有些苍白,鬓角处几根白发显而易见,恐是身体抱恙,说话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听是西厂大人秘密来办事,立刻紧张的有些无与伦比,磕磕巴巴。
自己也记不清到底说了多少次的抱歉,并承诺欧阳大人马上就回来,让他们在这府中小坐一些时辰,她转身就去了厨房准备茶水。
府中的规模不是很大,下人也不是很多。很长一段时间里,才能看到一个小厮匆匆跑过。
“大人,我们今晚上住下?”胡枫问道。
“是,只是小歌,不知道你习不习惯住在别人家里?如果不习惯的话,我们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