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欧阳喜梅也不知道。
可就在近一个月里,欧阳府的的确确,分别两次,分别两家裁缝店,买了红布。
这着实很怪啊!
景歌带着思索从喜梅的房间里走出来。
看来,还得继续查下去!
远处,欧阳青载着傍晚的余光,风尘仆仆地回来。可能是在街上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于是二人也一并回来了。
欧阳青仿佛很喜欢这个儿子!十岁的大儿子说抱就抱起来,说亲就亲了一口。
仿佛一天的疲惫,也因为看到自家儿子而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天伦之乐。
景歌开始思索起喜梅的话来,难道欧阳家真的重男轻女?
可看着欧阳青不像啊……
更不应该。
欧阳夫人的行为也很怪异,欧阳天华本来不是自己亲生的,她还能是能视如己出,确实有当家嫡母的风范,令外人佩服。
回到厢房,陈雪儿和冬雪便问这红布一事有没有什么头绪。
景歌摇了摇头。看来此事不能从欧阳喜梅下手,应该从管家,欧阳夫人,或者那个妾室寻找突破口。
“小姐,你累了一天了,赶快喝口水吧。案子可以慢慢查,熬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冬雪贴心的倒上茶水。
景歌喝了一口,果然,冬雪的茶泡的总是恰到好处。
只是见陈雪儿一言未发,面色更有些难看,心中仿佛藏着什么事情,但却吞吞吐吐一直未曾说,直到景歌问她,她才咬了咬下唇,忧心忡忡地道。
“景歌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两日右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哥哥好像已经凶多吉少了。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这么吊着,我是实在是担心啊……”
景歌明白,因为西厂的魏大人,天天在她眼前晃悠,陈雪儿想问却又不敢问,可是又担心自家的哥哥,所以只能求助景歌。
可是景歌也未必不怕魏祁,上一次她提了一嘴陈宇明,他便像是出了柙的兽,发了疯似的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所以,陈宇明就像个禁忌一般。是她不能在魏祁面前提的。
可是,她必须要替陈雪儿完成这个心愿!或者是,她们二人合作。
看来,这个禁忌还真是要碰上一碰了。
吃过晚饭,她去了魏祁的房间。
魏祁做事向来有轻重缓急,且公私分明。玩的比谁都狠,做起正事来,比谁都快,都厉害。
这时,他正专心致志,一丝不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欧阳青和自己最近搜寻的卷宗,查查还有什么遗漏的蛛丝马迹,自己还没有嗅到。
见到景歌前来,他受宠若惊,感觉像是看到了六月飞雪的奇观一样。毕竟,从来都是他主动找她,如今小女人主动送上门来,他岂能不高兴!
以至于高兴的从桌子里一下子跳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将景歌紧紧搂在怀中。
“小歌,我累了一天了,真的特别辛苦。你真好,给我一个温和的抱。”
看吧,果然,自己一主动,就免不了被吃豆腐!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自己的身体每一处好像都被他袭击过。
平心而论倒也不是全部。
反正也差不了多少。
被一个热情似火的人抱着,而这天气又热,这种痛苦的滋味还真是一生难忘。仿佛身在火炉里的景歌,瞬间浑身就冒出了汗。
可魏祁却没觉得热,就好像在数九寒天,突然有人给了他一个柔软的暖炉般,让他渴望地抱着,爱不释手。
景歌快要喘不过来气:“喂,大人,我真有正事!”她拼命扭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魏祁这个家伙,力气这的是大如牛!
在他宽敞的怀抱里,她显得格外的娇小,更加不敢去看这暧昧的姿势……造孽啊!
魏祁点头,适时的放开了她:“你说,小歌!我听着!”
景歌不打算像饭前计划的那样,让陈雪儿无缘无故的闯进来,问陈宇明的事情。
魏祁那样精明的人,恐怕一眼就看出来她们是在演戏,一个探路,一个问路。还不如老老实实,大大方方的问出来,省得他更加生气。
景歌先把红布的事情说了。
魏祁点了点头,提醒着:“其实也不用旁敲侧击,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于是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也会从他们的语言中抓出有用的线索。”
确实,有些时候,你给他们时间去思考去圆谎,不如正大光明的问出来,打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