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又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点了点头。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如此尴尬和荒唐的解释。
可是对方却偏偏信了,还关心备至,心疼不已,言语中更是处处为自己着想。
唉,
对不起,魏大人。
我不是眼睛疼,我就是想看你。
我就是花痴。
且没救了……
景歌再次感叹。
可她也同时好奇,自己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得上的呢?
更是悄无声息,简直是病来如山倒!
是凝月楼自己摔倒在他身上的时候?是他带自己吃好吃的,买发簪的时候?
还是他送自己宠物的时候,还是他来沧州后处处体贴关照的时候?
不,其实都不是。
就是他一次又一次吻她的时候。
吻,确实让人上瘾。还会引发其他的并发症。
景歌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也暗暗发誓,下次绝不会让这个家伙得逞。不然,自己真的没救了。
……
魏祁开始下令,每个人迅速有序的向上爬。
一刻钟的功夫,十几个人就陆续地爬了上去。
景歌从出口上来以后,本以为见到的会是明媚的阳光。毕竟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应是下午,这日光还长着呢。
可视线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刺眼阳光,反而依旧昏暗。
原来这是一座破败的庙宇。蜘蛛网已经结了好几层,上面挂着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所以她爬上来之后,呼吸了几口就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个庙宇很是破败和简陋,门和窗都紧紧闭合着。下午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着地上,就仿佛是道道的银线,耀眼且诡异。
景歌四处打量,猛然发现,在神像后有一个类似人影的东西。
她的心脏霎那漏掉一拍,定了定睛再看,确实是人,好像还不止一个。
“谁在那,出来!”景歌厉声问道。
她没有很害怕,因为她们的队伍还有十几个捕快,更有魏祁一个以一敌百的高手,若对方是埋伏的敌人,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听到景歌的一声问话,众人的神经又开始紧绷起来——若真是匪徒,那么接下来便又是一场奋力厮杀。
可叫了几声,那几个人形的东西并没有反应。好像如同死物一般,没有生命可言。
景歌多年习武,神经比较敏锐,她发觉这庙宇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死死盯着他们,且从他们一爬上来,这种侵略眼神就没离开过。
这种他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的感觉,实在有些不安。
“你们几个过去看看!”魏祁派了人过去。
其实,他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安且诡异的气氛。可如今他们已经追踪到这里了,退缩是不可能的,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溜溜,是鬼是神都要出来见见光!
两个捕快得令,抄着刀,缓缓的向那人形的东西走去。
越走近越发现这好像就是几具尸体。身上都穿着破旧的衣服,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很粗糙的布料制成。因为岁月的侵蚀,也都残破的不蔽体了。
捕快渐渐放松了警惕。六扇门的尸体,老的少的,有衣服没衣服的,完整的残缺的,新鲜的放久了的,来来往往,他们早就见怪不怪的了,这干尸就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他们用刀轻轻的触动尸体的后背,很硬,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接下来的动作更加大胆了一些,用刀将背对着的尸体给硬生生的扳了过来!
可刹那!
啊……
啊!
啊啊啊!
瞬间,两个捕快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灵魂出窍,魂不附体!
甚至一屁股吓瘫在地上,紧接着手脚并用就向身后挪着,浑身上下每一处,本能的都想快速远离那怪物。
尸体没有完全干,嘴巴,脸部还沾些新鲜更加猩红的血,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脸皮重程度腐烂,眼球已经有一只烂没了,空洞的眼眶中,仿佛还几只白胖的蛆虫在蠕动。
尸体缓缓动着四肢,其实它们根本没有死,还是活的!肉皮夹杂着蛆虫,泥土,血肉,开始窸窸窣窣的掉落,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尸体开始陆续站起来,佝偻的身躯也伸长起来,发出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它们的双手向前直直的对准了景歌的方向!
不好!
捕快们瞬间再次拔出刀来,做好作战准备,同时更是大汗淋漓,更觉得惊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