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玲南依旧没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字眼,言语里一直是充满着愤怒的,发泄的,顾左右而言他的废话。
他一定还有秘密,和那些僵尸脱不了干系!
然而,让景歌险些跌坐的是,魏祁最终居然摆摆手,命令放他走。
孙大人对这一做法也是十分的不解,毕竟,人可好不容易抓到的,若放虎归山,岂不是大乱?
然而,魏大人自有他的打算和目地在。更是孙大人的不知高了多少级的上司,命令是必须要执行的!
“你姐姐的事,我们很遗憾。若是活着,定会跟你好好讲一讲我们是怎么拥有侠义之气,拔刀相助的。无论是官府还是村民,都讲着一个义字,希望你心中有这个字,别因为这个字,而盲目跟错了人!进而助纣为虐!”魏祁在拿话点他。
“玲珑是个苦命的人,你是他弟弟,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你走吧。这件事,我就当做没发生!你走得越远越好,好好重新开始生活。”
对一个嫌疑犯讲这么多话,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或许他也在潜移默化中渐渐改变了自己的行事风格。
他逼着自己用更加温柔,更人性化的方式去解决案件。这一点还是向景歌学习的呢。
当然,无论是残酷的严刑逼供,还是看似友好的引诱,目地都是一个——就是为了查清楚背后操控之人究竟是谁!
黄村的覆灭看似是一场为了报复而不可避免的突发事件。可是细思极恐来,定是有人精心布局!
玲南,只是被人当枪子使了而已。
真正的凶手还未浮出水面!当他们都浮出水面,放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还会有一场恶战!
玲南也很是疑惑?这就放自己走了?
被抓的时候,就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所以态度消极!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二话不说,放了自己?
他半信半疑,皱眉看着身后的孙大人极不情愿地摆了摆手,让捕快将他胳膊上的绳子解开。
他也没有像兔子一样,撒开腿就跑开,而是依旧不敢相信,连声音里都满是诧异的狐疑!
“真要放我走?你们不是官府吗?我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真的没事?”
“走吧……”魏祁没有多言,而是继续着催促着他走。
景歌似乎能理解魏祁为什么这样做了。玲南根本就是一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态度只要一转变,他连自己犯了错误的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让他走,只是为了钓出大鱼,虽然这个做法冒险了一些,但是只要看透玲南的秉性,想要抓住背后之人,追根溯源,就不难。
玲南走后,魏祁果然小声对孙大人说,要派人秘密跟踪玲南,一定不要让他发现,否则就会恼羞成怒,适得其反。定要暗中进行追踪,及时汇报。
孙大人连连点头,原来魏大人用的是这一手!是他想的肤浅了,于是当下就命人去跟踪了!
很快屋内又只剩下他和她了。
气温本该随着夜晚的降临而降低,然而在他们之间却有增无减。
“大家都知道沧州景色美,板栗也鲜美。还有什么东西惹人向往么?”魏祁或许是累了,他侧躺在床榻之上小小的调息了一下,望着地上的景歌问道。
在景歌摇头后,他担忧叹息道:“是矿!”
景歌好似石破天惊。
……
此时,长青拿着一个挂着菜叶的勺子砰砰地来敲门,说可以吃饭了。
长青行走江湖的必备技能之一就是可以做出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景歌已经大半年没有吃到了。
有时候想想,吃着时没什么感觉,不吃的时候,还真是挺回味那一口,和那一种味道——更是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木屋旁的溪水涠而,清澈见石,几尾小鱼在清洌的河水里欢快的游走着,像是镶钳在白刺刺河石上的精灵。
晚风带着溪水的清凉吹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木屋前,摆放起长长的桌子。
椅子就是用栗子树所打造的,虽然廉价但是很精致,坐起来也很结实。
长青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景歌,过来坐!”
景歌为难的看了看拄着拐杖的魏祁,说:“那个,长青,魏大人伤口刚愈合,我得照顾他。”
听到景歌翅膀硬了,不听自己使唤了,如今还不知好歹的要照顾起这个太监来,长青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丫头,傻透了!太监有什么好?而且还是魏祁,全天下杀人最多的就是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