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商人的打扮,举手投头足之间,总有一股流里流气的圆滑世故,十个手指头,有九个都带着十分昂贵的戒指。
脖子上也挂着数不清的链子,金光灿灿,珠光宝气,仿佛要把家珍全部带在身上。
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里,总是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精明在里面。
他并不是京中的官员,但见他的神情似乎是认识魏祁!
只有在京城当朝为官的官家才有可能认识魏祁的这张脸。这足以说明他与京中至少六品以上的大官,定有着不可见人的勾当。
此时魏祁看看周遭的人,又看了看一脸思索的景歌后,笑眯眯着,嘻嘻的说道:“小歌,麻烦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啊,我要办案子了。”他确实怕吓到她。
景歌一脸狐疑,以前他办案子,从不避着自己。就算是案件的要害机密之处,他也都会同自己仔细说明。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条大鱼,怎么还背着自己审讯呢?
魏祁英俊的脸再次嘿嘿一笑,他搔了搔后脑勺:“你出去就是了!一会儿,我定会把来龙去脉,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的讲给你听!”
其实他就是不想让景歌看见自己如此残忍冷酷的一面,毕竟他是西厂厂公带出来的苗子,有骨子里的狠辣,加上这几年浸淫的黑色手段,令他就如传闻中所说,像地狱里的罗刹一般,会叫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若是被小女人发现了自己如此残暴无度,吓到了,不跟自己好了怎么办?
所以,不如先让她走。反正以后自己会将案情一五一十同她讲的!
景歌无奈,却也照做。
魏祁见景歌走后,仰头将医仙给他熬制的汤药一饮而尽,一抬手背将嘴边的药水擦拭干净,然后将门窗关好——他要行刑了!
拿出在身上防身的匕首,朝着那富商走过去。
富商恐惧的像是看到鬼一样,还没有开始动刑呢,就吓得哇哇乱叫起来。
这个富商可与玲南不同,玲南是乡野间长大的孩子,他有着比一般人强很多的坚忍,更有不让人发现的敏感和倔强,事情败露,也第一时间选择闭口不言。
富商乃是见多识广,弯弯肠子很多。所以玲南需要欲擒故纵。这富商直接来个狠的吓唬吓唬,就可以事半功倍。
魏祁拿着闪着寒芒的匕首,二话不说,先直接朝他的大腿扎了一下。
富商只觉得冰冷的东西刺进自己的体内,划破皮肤,划破血管,刺进血肉里的细胞,然后和那大腿的肉融为一体。
他疼得浑身抽搐,差点就背过气去,叫声也跟杀猪一般!尖锐的刺耳。
紧接着,魏祁又把那刀拿了下来。已经断了的肉重新碰撞在一起,更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富商的表情已经快要扭曲,脸上的汗也开始一层接着一层往下掉。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魏祁反而直接问他都知道些什么。反其道而行之,有时会很好用。
若是这富商不听话,定要好好折磨折磨。
已经好久没有开荤了,这富商自己送上门来,就怪不得他了。
富商哪里见过这等狠辣手段。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一些地方官员,各路商人,只是学会了舌灿莲花,行贿受贿,将沧州大大小小的商贩收入囊中,一手遮天。
像这种黑暗的事物,他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眼看自己的腿就像缩了水的海绵一样,迅速的大量的往外流出的血,他吓得不轻!
该说什么呢?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呢!
“哇呜呜呜,我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着魏祁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面无表情,只是拿这匕首对准了他的另一条腿,眼眸阴狠,冷冷吐出一句:“你说的不对……”
富商见此立刻哇哇乱叫:“我说我说!银子,银子是我半路劫走的……已经花光了……炸药……炸药是我卖给……卖给玲南的,是有人叫我这么做的,如果我不做,我就得死,我怕……”
富商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被一层惊恐笼罩着,到底该如何是好,不说是死,说了也是死!
“很好……还有呢……”
“至于僵尸,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不照做,我的生意就全都泡汤了,更得死!我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大人,你要找就找他吧。不过僵尸确实是玲南提供给我们的,都是黄村的人!他说,他要报复!”
原来是这样!没成想,黄村之所以没男人,是因为这些男人全被玲南送到这富商手里,然后变成了僵尸,回来再攻击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