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没想到自己好心收养来的养女,居然是这样的嘴脸!
可恶!
银子银子!
是他的银子!
他气急败坏,恼火发怒着,却也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身后的一百两银子全部不翼而飞!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
“你吃我宋府的,用我宋府的,还把我一屋子的珍品全部毁坏。如今有了银子也不孝敬你的爹娘,你可真是可恶到至极。若是你再不把银子给交出来,我就将你逐出宋府!”宋平秋已经发了狠。
宋如善暗自心中一乐,逐出宋府,那可是极好的。
可过嘴瘾,语气狠辣又能如何呢。他也改变不了某个事实——一个他已经拿捏不住景歌的事实。
“逐出宋府?父亲,我为您争光的时候,您可从不说这话。可恶?这两个字应该我对你说。你为什么收养我,你自己心知肚明!还有这两年的白菜帮子,我确实吃腻了。最近的锦衣玉食都是我自己的银子买的,花不到你的。至于住和行,我还觉得不错,毕竟锦景阁的院子格局,也很是满意,这是十两银子,就当我孝敬父亲的。”
景歌从腰间扯下的荷包,重重的就砸在了宋平秋的脚下,态度极其嚣张。令宋平秋的脸青一阵紫一阵,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宋景歌!你好大胆!你得了皇上的封赏,就如此的肆无忌惮,居然敢这么对我们的父亲!看来你颇为嚣张,我定要让京城乃至天下人,都来看看你的丑陋嘴脸!”宋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父亲面前也想好好表现,故义愤填膺的说道。
呵……
还真是不知道是谁的丑陋嘴脸。
“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劝你们不要惹我,否则你们一一个,我全部都给收拾掉。”景歌不屑,同时也在引诱他们跳下一个更大的坑。
俗话说,物极必反。若是把他们惹毛了,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自己,而自己便会将计就计的收拾掉他们,他们不出手,自己确实也不方便出手。
所以,好戏还在后面。
“呵呵,父亲,母亲,大哥大姐,我告退了,你们自便!”景歌大摇大摆的走掉。
虽然此时是脚步放松,但是她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需要万分小心,才能躲避他们给挖的一个一个又一个坑,和一个一个又一个雷。
宋府一干人大眼瞪着小眼,眼看着那一抹红影渐行渐远,不曾想宋府有朝一日,会被这个养女所牵动,会在她的阴影下生活。
宋平秋黑脸,真想把那一百两银子硬生生的抢过来,可是他不敢。他真的不敢!
且不说锦景阁有两条大黑贝,那么多护院,就单单一个丫头片子,他也是对付不了的。
他的脑袋里像藏着千万只蜜蜂一样,嗡嗡嗡的在叫,看看这地上的荷包,只得喊一声家门不幸啊。
大夫人韩氏若有所思。她正在想一个办法,能一招致命的办法。景歌这个丫头,但凡给她一点点的活路,便是不妙,甚至会被反咬一口。
如今,她和宋府里的人已经完全撕破脸,若是在宋府里手脚,恐怕是没有太大作用。
必须在有外人,或者是外面的情况下方可动手!且不能让她再次逃脱!
掌握了这个窍门之后,大夫人就开始秘密谋划起来。
一场宋家人与景歌一人的终极争斗,已经已经拉起帷幕。花落谁手,鹿死谁手,都尚未可知。
……
京中,夏意正浓。
大暑节气快结束,立秋快要到来,然而这个时节却是京城最热的时间。知了开始成群结队的在树杈上鸣叫,似乎是一首动人心弦的夏日之曲。
京郊的湖面,瘦马的花船依旧荡漾在湖面之上。水晶珠帘逶迤倾泻朦胧,帘后,有美人纤纤玉手披纱抚琴。
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只空荡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更像是轻轻拨到了那些看客的心弦。
景歌在桥上远远看着风景。这几日,她不愿呆在宋府,于是日日出门观赏美景。
锦雀阁不能总是做杀手的营生,这样跟官府对着干是没有丝毫好处的,而且她最近与西厂私交甚密,若是被发现了,下场可想而知。
如今他们已经有了钱财,皇帝又赏赐给她一百两银子,所以需要筹谋一个更好的生意,一个赚钱,也安全的生意。
看着西湖瘦马欲擒故纵的把戏,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自己莫不也开一个青楼如何。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