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锦景阁,景歌的伤口还是有些发痛。好在伤口不深,休养几日,再涂上消除疤痕的金疮药,估计就没事了。
她叹息,看向窗外。此时是初秋时节,早晚两头气温开始逐渐转凉,但是到了中午依旧是烈日炎炎。
这种季节差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秋风萧瑟扫落叶了。
宋家何尝不也是被风给扫落的落叶!
如今,这个家的顶梁柱,只剩下二公子宋柯了。
其实这个人是有一些小聪明在的。
他聪明就聪明,在旁人的闲事,他不会去管,也不会多说,这就是他活下来,坐享宋府其成的原因。
修养的这几日,这位二哥哥还命人送来滋补的汤药,水果,还有一些消除疤痕的金疮药,到是尽了这个当哥哥的心。
“冬雪,你恨大夫人和大小姐吗。”景歌摸着那胖嘟嘟的鸽子问道。
那日,人太多,魏祁又负责看押,所以并没有留下与自己说话。如今,好像她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睹物思情起来。
冬雪将二公子送来的橘子剥开给景歌吃,然后点了点头:“奴婢真的没不知道人心居然可以这么险恶!从小姐搬进府中,他们就看小姐不顺眼,处处欺负着小姐。那时候奴婢还在伙房当烧柴丫头,自然看得明镜,小姐都是把苦涩咽在肚子里。可是,你越是忍让他们就越变本加厉。当小姐想要回过头来反抗时,他们还不乐意!杀死老夫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们也做得出来!如果小姐着了他们的道,如今在大牢里痛不欲生就是小姐,死的也会是小姐,奴婢怎能不恨呢。”
冬雪说的动了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小姐一路走过来,究竟受到了多少苦。
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说小姐是从豺狼虎豹中,捡回来的一条命,也不为过。
她言语中是愤愤,如今大夫人他们在西厂的大牢里,有魏大人亲自伺候他们,想必也好不了哪去!
“我给了他们很多机会。可是他们还屡屡置我于死地!既然恨他们,不如就让我们过一把瘾,亲自送他们一程。”景歌的目光悠远,宋家欠景家,如今也该还清了!
雨季一过,天气开始干燥。而西厂牢房里依旧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很是古怪。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行走的西厂番卫一经过,灯光就鬼魅的摇曳着。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进了西厂,死就变成了一种奢望。
冬雪从没见过这等骇人的场景。牢房里的人哀嚎连连,面上更是恐怖狰狞。脸上,身上血痕一道,接着一道。旧伤未好新伤又添。
她有些害怕,便低着头跟在小姐身后。
魏大人黑袍加身,英勇无比,神气十足。可在这等地方,没人欣赏他的英俊,只会恐怖他带来的死亡。
他亲自接的景歌:“你想怎么处置!宋家原本就是九品芝麻官儿上来的,背后没什么势力,所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给你推荐几个吧。剥皮?慢慢用刀分开皮肌肉,然后再撕开来……最难的是胖人,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
魏祁风轻云淡的说着,景歌也一脸淡然的听着。
只有冬雪听得心惊胆战。
以前在厨房里做工的时候,她没少见厨子把鸡皮剥下来。但若是,人皮……光想想就毛骨悚然。
“还有一种是那锦衣卫发明的,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口子,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热油,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魏祁却紧接着又说了一个新刑法。
景歌摇摇头:“这也太费人力物力了。只是我担心的是,宋严好像获得过军功,如今杀了他,皇上会不会怪罪。”
魏祁自负一笑:“本大人出手当然会有恃无恐。宋严就是个纸上谈拼的兵痞。他哪里有二两肉,上次的军功也是莫须有!一被揭发,皇上震怒,如今正好给我个由头,一并做了。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只要想好,让他们怎么死!”文更文读全阅小阅阅
一双墨色宛如黑色宝石般的黑瞳,微微的泛起了嗜血冷酷的华泽和涟漪,犹如帝王般的桀骜不驯、凌厉无情!
而那纤长而微卷的睫毛,带着异样的美艳绝伦正垂下翻动。景歌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个男人果真又美又危险。
“要不腰斩?就是用匝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