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昨天夜里被告知,可以回家。
于是今日一早便离宫了。
她趁着这来之不易的空闲时光,赶紧马不停蹄的去了趟魏府,却被魏府的下人拦截,魏大人不在府,胡枫也不在,就连春华也不在!
真是奇了怪了。
她壮着胆子去了西厂。可西厂门口番卫凶神恶煞,说没大人的口谕和或者手谕,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自己连大人的影子都没见到,何来大人的口谕和手谕呢?
于是找魏大人,无果。
她浑身疲惫地回了宋府……
宋府仿佛更冷清了。
接连失去了四五位主子,也难免冷清。靠着二公子宋柯微薄的官制俸禄,是养不起宋府这么一大家子的,所以现在的宋柯,身上的担子相当重。
宋柯却还不自知,虽然能感觉到隐隐的危机。但,眼前宋府由他当家做主的喜悦还是大大地盖过了这种隐藏的危机。
要想想,他一个庶出的二公子,永远被之前的嫡出大公子压一头,也不被父亲看好。如今反对他的人通通消失了,若大的宋府,从今往后只听他一人命令。
他的母亲也不再被大夫人欺负,更被他擅自改为了宋夫人的正室身份,死后可与宋平秋一同合葬,故怎能不喜悦。
不过宋柯虽没有什么大智慧,却有些聪敏,喜悦归喜悦,面上还是让人瞧不出来的。见景歌回来,也是有十分哥哥的样子,不禁嘘寒问暖。
他脸上挂着笑,仿佛关怀备至:“景歌,你回来啦,在宫中可还习惯?听说宫中都是一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你有没有被波及到?有没有人欺负你?”
宋柯目前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上。后宫里也没有熟识的人,所以消息也不甚灵通,只能当面问问她。
“多谢哥哥挂心,妹妹我一切安好。不知府中如何。宋平……父亲怎样?”景歌抬头问着。
“父亲的疯邪之症愈加严重。平日里还总说妹妹你是……呃……你是罪臣之后,是不能见光的身份,若是被官府的人知道,定是要杀头的……反正吧,整日开始胡说八道了起来。”宋柯皱眉道。
景歌微微勾唇。宋平秋疯癫之前还不忘拿自己的身世说事!宋府已经成了如今的样子,他当然心如死灰,更看不得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好,想让自己也尝尝被杀头的苦涩滋味!
宋柯看着她,真是面旁瑟瑟潇潇风,眼中溶溶青青云,清冷的像是天界仙子。原来怎么没发现这个妹妹有如此高贵气质,这么的好看!
“那哥哥怎么不去官府告发,如果我真是罪臣之女,岂不是要连累你?”景歌淡淡发问。
“我是宋府的人,其次才是你哥哥。我不知道与你是否有血缘关系,但是既然你一天是宋府的人,作为哥哥就得保护你。再说,父亲是疯癫之语,谁又会信呢?妹妹只管放心好了。是对是错,哥哥自有分寸。”
宋柯真是这么想的!有些时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这个道理。
景歌笑了,如果宋严能有宋柯半分聪明,也不至得落得腰斩的下场。
此时宋柯又让自己回锦景阁,好生休息,他一会儿命人做好饭菜,就会唤她一起来吃个团圆饭。
宋柯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起码面上过得去,也让人心里暖呼呼的,至少这样就够了。
……
回到锦景阁,景歌感觉过了好久好久才回来。
明明自己在宫里只有几日,却如隔三秋一般。锦景阁还是那副老样子,冬雪正在院中给小满喂食呢!
冬雪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小姐回来了。
“小姐,小姐,你回来啦!”冬雪可能对一日三秋这词语更有深刻体会。
冬雪飞快地跑到景歌身边,像是在打量一件宝贝似的,瞪大眼睛在她周围转来转去,确定小姐连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才放下心来。
“小姐没事都好,都说宫中凶险万分,却也是华美无比。奴婢只愿小姐可以看见那些美好的风景,比如……魏大人,嘿嘿!而那些不好的事情都离小姐远远的!”冬雪一口俏皮话!惹得景歌想打她屁股!
“对了,小姐,鸽子又给您带了信。奴婢没有看,小姐姐快去卧房看一看吧,一共有两封呢!”冬雪提醒到:“我去给小姐煮甜汤,一会儿就好!”
景歌点头,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东雪的甜汤了。甜丝丝的甜儿不腻,清香的梨子香确实让人流口水。
在宫中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