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歌不知道在这凝月楼的某处,某人正在怒火中烧。还试图想用酒水来掩饰自己躁动不安,可是事与愿违。
景歌玩的开,气氛也火热的进入高潮,她更与新结交的马兄聊的热火朝天,推心置腹,频频推杯换盏。
一旁的冬雪和春华也没闲着,各拿着一支笔。会写字的写字,会画画的画画,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舞动的妓子,总之将台上舞姬的动人心魄的姿态,皆用不同的方式跃然于纸上,这是夫人交给她们的任务,是必须要完成满五页纸的。
景歌的闹挺终于惹来更多的女人们前来祝酒,又是几杯下来,难免头重脚轻,开始有些醉眼朦胧。
“景,景兄,去台上跳一段啊?”马兄喝的也有些高了,打着隔儿,红扑扑的两个脸蛋活像猴屁股似的,此时拿着八角琉璃盏杯,里面盛着鲜红的果酒,一饮而尽。
景歌口中吃了一块马蹄藕粉,糕香糯可人。辛辣的酒入喉之后吃上一块儿格外的舒坦。她二话不说,跳上了台,招呼着马兄一块儿跟她去。
他们一起跟着舞姬跳着。舞姬云袖轻摆、纤腰慢拧,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媚笑荡漾在脸上。
景歌学着舞姬的动作惹得台下看热闹的客人拍手叫好。她心火热,又觉得自己的头上被发簪箍得很紧,很不舒服于是一把扯下发簪,如瀑的长发就这样直直的披下来。
马杭一惊,看的痴了,只见景兄好似比那台上的舞姬还要巧笑倩兮,格外迷人……
她甩着长发,动人的旋转着,渐渐荡漾成一朵白色的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飘忽着,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着被她用胭脂粉装饰过的梅花胎记。
马兄的酒从口中流出来,只叹一句景兄好美啊!然后从腰间掏出一张又一张的银票了,就朝着纸醉金迷的天空挥洒而去。
惹得舞姬乱哄哄的一抢而空,景歌眼尖也抢到了一张一百两的银子。她不着痕迹地塞入自己的腰间。刚才她往台上扔的碎银不过五十两,如今还赚了五十两。嘿,这买卖做得可甚好。
“台上是何许人也啊,那白衣公子怎能生得如此俊俏?莫不是小娘子吧?”台下一客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景歌,起身高声道,惹得旁人也起了哄。
“是啊是啊,我见这位白衣公子比那花魁还在媚上三分,我要出五百两银子,买你春宵一刻可好?”一客人摸着唇,笑着。
马杭也愣了,难道景兄真是女子!怎么可能呢……
台上台下皆热闹非凡,冬雪这才抬起头问旁边的春华,夫人哪去了。春华也在执着于她画出来的舞姿,会不会不传神,让夫人看不懂。
她没太在意,随口一答:“夫人不就在我旁边嘛,你瞧。”她手一指,可是旁边的座位空空如也。
二人面面相觑,大惊失色,腾地站起身。可坏了!夫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们转眼四处一找,好家伙!夫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台上作妖了!而台下的人纷纷已经站起来,高呼着要买什么!
“我要买这白衣公子!”
“我也要买!”
“兴许人家是白衣小娘子呢,哈哈哈!”
春华暗道不好,夫人再继续闹下去,恐怕就要穿帮了。如今站在台上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客人盯着,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坏了坏了!
可景歌喝高了,却不以为然。霸气十足往台中一站。
五百两,也太便宜了!她红扑着脸蛋道:“哈,你们这群凡夫俗子。开什么玩笑,本公子我向来都是买别人,你若有才,你就来,好吧,我先干了哈!”
二楼的魏祁今日可是见到了一出好戏,这戏简直让他惊讶地别话也说不出。
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与众不同,今日可算见着她的厉害了。估计自己再不下去,她就算被别人卖了,还得帮别人数钱呢。
“大人,要不属下去吧,您这身份恐怕不宜多露面。”庄戌顾虑的比较多,若是大人下去,去接近一个公子也不太好。若是澄清这公子是大人的夫人,那夫人女扮男装厮混青楼,更是不妥。
魏祁却等不及了,直接一个轻功就帅气的从二楼一跃而下,衣诀翻飞,仿若天将。
景歌的傲慢态度让客人不满,甚至有客人直接上台去,想辨别她是男是女。
景歌厌恶的一个巴掌甩过去:“想摸小爷屁股,你胆子肥了啊!信不信我给你断了去!”
那客人不怒反笑,这么滑嫩的手,这么长而尖的指甲,定是女子!
他眯眼嘿嘿一笑:“小娘子,好大的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