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兰被一凶,下意识连忙退了出去,却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自从那个女人接近哥哥以后,哥哥就对自己百般冷漠甚至呵斥,定是她怂恿的,真是过分!太过分了!不就是看自己是山里长大的,好欺负嘛!
她的委屈化成愤怒,当下对景歌更是怨恨。
那个新来的韩雨桐,也不知道何许人也,一脸的娇弱胆小的样子,装的那么楚楚可怜,让旁人看的是真倒胃口。
她黯然失色,对手有了两个,自己可怎么办呢!她苦恼,又安慰自己,自己可是哥哥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跟那些杂七杂八的女人不一样,而且又买了许多许多的好看的衣服,冬日那天一定会艳压群芳,让哥哥眼前一亮的!
她自我安慰着,终于离开。
景歌的手攥的紧,魏祁居然整整一夜就在她身边陪着,一会儿想着事情,一会儿就静静的看着她发呆。
越看她的面容,脑中的思绪就越多,惹得太阳穴突突的疼起来,有一些不属于他的片段就这样硬生生的挤进来,几乎让他头痛欲裂。
可是他咬牙强忍着。额头的汗就直直的淌下来,他也没发出一声。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景歌翻身松了手,他才空闲,将手抽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胡枫带着韩雨桐前来禀告。魏祁根本不认识什么韩雨桐,这女人一开口就说是他的女人,什么证据都没有。
但是胡枫却是悻悻然,毕竟这位韩雨桐,京中有名的琵琶乐姬当众向大人表明爱慕,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大人当即拒绝了,更不是趁机揩油占人便宜的人。可秦墨谦拿这说事,恐怕事情会闹大,对大人不利。还不如收了韩雨桐,再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魏祁只得同意。待胡枫叫人送下去之后他才揉着额头,问彗星大师什么时候才会回京。
胡枫回道:“彗星大师去了蓬莱。又辗转南下。昨日才找到,若归京,最快需两日之后。还有大人,夫人总是千叮咛万嘱咐,锦衣卫卓家已经归顺于我们,现在是秦家的眼中钉肉中刺,随时要将卓家连根拔起,所以需要我们的照拂。还有田禄升关押的陈家公子陈宇明,是否可以尽快放出来。”
魏祁的思绪很乱,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不知道卓家什么时候已经归顺了他,陈宇明又是怎么入的狱,陈家又是怎么覆灭的。他这些都一概不知,更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胡枫见此知道自己是多话了,可是西厂这些看似隐匿的小事情,若不曾处理,是会有大问题的。
如果不能从旁稍加提点,便会被有心之人从中挑拨离间,酿成大错。可提多了,大人的头又疼得厉害,胡枫也是进退两难。
他命春华,赶紧把药给煎好拿来,说不定还可以舒缓大人的头痛。
魏祁强忍着振作起来:“胡枫,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们相识十年有余。战场上你我总是拼死相护,我深知你的品性,虽然我失忆了,但你还是我的亲信。既然我荣获督主,你便坐上千户的位置,庄戌给他理刑百户的位置。你手中可以有一些权利,刚刚你说的,且不需要太过筹谋的简单事,便去做了吧……”
胡枫受宠若惊,当下好像浑身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跪下,拱手道:“谢大人信任!虽然我们同生共死,但属下的命多次是被大人所救,进了西厂,也有闯祸的时候,都是大人屡屡照拂相助。所以属下发誓一定要对大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说完,胡枫眼中噙着泪,朝地上叩首。
魏祁起身,走到胡枫身边,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才提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这样便生分了。以后不许跪!还有,你怎么跟个深闺怨妇似的,还哭了!好了,今日我就进宫请奏。虽说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进行内部选拔,但我现在失忆,对皇上还是要恭敬三分,所以须得跟他说一声。明日你便可以风风光光的领旨了!”
胡枫感激,用力点头。
魏祁没有太大胃口,喝完药,只喝过一碗清粥,就进宫请旨意去了。不出所料,旨意很快就下来了。
两道金灿灿盘龙戏珠的圣旨就在他手中。他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掐指一算今日更是黄道吉日。只差了内监马不停蹄的送到西厂。让胡枫和庄戌早一天高兴着。
已经十一月了,天冷的厉害,可是今年却十分反常,一场大雪还没有下过。眼近年关,事事都如意顺遂,除了自己的失忆。
但,彗星大师技艺高超,想来不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