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枫知晓其中的厉害,若是被人发觉大人是鬼谷传人,拥有世间最顶级的才能,恐怕帝王家的恩宠就要全无,更要对他赶尽杀绝了。
他沉默许久不再言语,虽藏着震惊,却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轻悠悠的说,晚膳已经好了,而魏祁却一反常态的让景歌,羽兰,还有韩雨桐一同来用。
胡枫狐疑却照做,大人肯定有大人的道理。
于是晚饭时,可热闹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再加一个大人,好戏颇为热闹。
景歌一百万个不愿意,可是胡枫说另外两位都去了,她作为女主人也不好意思不去坐镇。
饭桌上,羽兰热情异常,给魏祁前方的盘子里都要盛满了菜。而且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一派天真无邪。
韩雨桐笑吟吟的说:“羽兰妹妹可真是体贴。雨桐自愧不如,”说罢,只是温柔的夹了一块酸笋递到魏祁碗中,接着说:“我虽不如妹妹那般体贴,但愿陪在大人身旁终不离兮,为大人洗衣做饭,在所不辞。”
景歌也正吃着那酸笋,我去,怎么这么酸呢!简直要酸的掉牙。
两个女人都说话了,景歌本想迅速吃完,早些溜之大吉。可,一是她不想这么快就宣布自己输了,二是自己作为正室夫人,礼数上,面子上,是不是该多为大人着想呢。
她犹豫不决,最后清了清嗓子,眉眼微低,十分温柔端庄:“有二位妹妹陪着大人,是大人的福气,更是本夫人的福气,以后要辛苦两位妹妹多多照顾大人了。”
没人能听出她的咬牙切齿来,她的心中却是一万的恨和悲戚!大人啊大人,你这把两个女人都请上桌了,是不是向自己耀武扬威,想要把自己给挤走呢?
不会吧,自己也太惨了吧……新婚不过两月,就要被休了?
春华不自觉挑眉,夫人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就失去信心了呢!她和冬雪可是眼巴巴的瞅着夫人可以与大人重归于好,举案齐眉,携手共进呢!
冬雪也觉得这性子可不似夫人,夫人可是迎难而上的人,如今怎么还打起退堂鼓了呢?
魏祁听罢,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盘中堆的跟山头一样的菜食,一筷都未动,只是抬眸,幽幽道:“夫人,给我夹些什锦酥肉吧……”
景歌一愣,他面前的盘里不是有吗?怎么还要自己夹?莫非……她咬唇有些欣喜,亲自施去,想偷偷看一眼魏祁,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就停留在自己脸上,未曾离开半分。
这个举动倒是让其余二人醋意大发,还是韩雨桐有些修养,温和的展笑而道:“还是大人和夫人伉俪情深,让我着实感动。”
魏祁吃下酥肉,乃是口与心皆满足:“那是自然,我与夫人的情谊,怎么可能是不三不四之人一厢情愿,就能比的。”
韩雨桐心头一惊,方才大人眼中看向景歌的目光柔和若水,清澈的眸荡漾着层层宠溺涟漪,柔和的好似要把人融化一般。更如夜空的繁星,未曾隐藏其中的欣喜,弯起的唇角更如月一般,不容人目光离开……
可,他同自己说话时,眼中所有千头万绪,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一抹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不容忤逆的轻蔑,留向她。
韩雨桐霎时低下头,不三不四,一厢情愿说的不就是自己吗?可她却也无言以对,本来自己做这就是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虽是受人所迫,但,终究上不得台面。
景歌暗道,魏祁的狠可不是说着玩儿的。看着韩雨桐娇滴滴的模样,大人居然说讽刺就讽刺,骂的实在是令人羞愧难当,丝毫不留情面。
还没完呢,魏祁今日把这些人共聚一堂,为的就是让景歌宽心。魏府主子,不是那些心有不轨之人,想挑拨离间就可以挑拨得了的。
“我旧疾缠身,有些事情记不得了。但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不是你三言两语蒙骗与我,我就会相信的。事情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给你脸你得要!”
本来以为只是在说韩雨桐,听这话雨兰也煞时白了脸色。筷子上的食物,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就搁在半空中,浑身似乎都有些颤抖了。
“在我手里死过的人,不是以百或者用千来计算。若是有人让我和夫人烦忧,惹麻烦,我不介意地府里多一条冤魂!这就是魏府!来便来,想走,可没那么好走……”
魏祁声音虽不大,字字却像千斤顶一般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若是她们再听不懂,恐怕就是傻子了。
这就是魏府,就算你懂事听话,也无法善终。西厂的黑夜是没有尽头的。不过,魏祁用了一种更浓重的黑,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