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不再想其它,将那玉葱般的一根根手指移过去,在掌心厮磨着,最后他微糙的拇指贴着她柔滑的手心摩擦着。
景歌只觉得他的触碰,让自己的心一直跟着颤抖。她觉得痒,要抽手,他却不让。他越用力,她就越软化。
魏祁用魅惑至极的声音,贴在她耳边问:“我都把我的纹身给夫人看了,夫人是不是也让我瞧瞧你的!”
景歌别过头,浑身是害羞的抗拒:“不要,我又没有纹身……”
“那看看别的!你不能白看我的。”他依旧魅惑。
“你太流氓了!”她依旧抗拒。
“不流氓,能追到你吗,乖,看看……”
“呜……”一个炙热的吻结束了他们的对话。
……
冬雪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是在宫里随意的溜达。望着天上的明月,似乎要比京城里的还要大上许多,那么的洁白无瑕。
天也是深蓝色的,上面没有一丝杂云。只有零散的星星。还有一轮令她心中意味不明的明月。
“呦,冬雪妹妹,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酒意还未散去?”胡枫着便装,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凶神恶煞,多了些平易近人。
冬雪见是他,眼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又一阵的波动。高大的胡枫站在她身旁,只觉得暖心,还有莫名的心动。
“胡大人也不曾入睡,可否是有什么心事?”冬雪本是一句玩笑话。但胡枫却隐藏了落寞,故作轻松且令人意外的点了点头。
冬雪来了兴致,裹了裹身上的羊毛披风,好奇问道:“那你的心事究竟是什么呀?可否化解呢?你现在已经被升为千户大人,想必你的权势一定可以将心事变成事。”
胡枫叹了口气,从嘴边冒出白色的哈气。好像从来都意气风发的他,如今却有了这样落寞孤独的样子,还真是令人意外。
“千户又怎样,我现在也是待罪之人。虽人不是太监,但身份是。就因如此,我不能将她置于水火之中。眼看她就要嫁人了,我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祝福她这辈子平安喜乐就好了。如果受了委屈,我也会替她出头的。当然也不会,她的夫君都是我们认识的人,品性还好,大抵不会让她吃苦的。”
胡枫娓娓道来,把这么多年的心事全部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便是坦然。
说实话,他根本没有魏祁那些才能,更没有那些魄力。他不知道把心爱的人娶回家之后,会不会跟着自己受苦,他更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姑娘,会不会跟自己一条心,会同甘共苦,无论他身在什么地方,都会不离不弃。
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赌,更不敢去做。
霎那,冬雪的眼神里充满了落寞黯然,抬头仰望,零星点缀着亮光的夜空竟是茫茫然的清冷。
冬雪的眼泪被逼了回去。努力寻回希望,深怕幸运就在身边,却被粗心错过。可,在世上,不是你念念不忘,就有回响的。
“她,人漂亮吗,性格很好吗?”冬雪哆嗦的问出来,就像有人用手指轻轻逼着她的伤口。
胡枫没有看到她的变化,只是轻描淡写说着:“如今,她也是大家闺秀了。不,她从来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虽然模样没有那么出挑,根本比不过夫人,可自然有一股恬静之感。几年前,她的父亲还仅仅是一名小小的布政司,我奉命去他们府上秉公查办。她害怕极了,却也塞了一包银子给我,特别笃定的跟我说,他的父亲一直清廉使然,绝不会贪墨受贿!”
胡枫顿了顿,似乎有些自嘲:“我也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就着了魔。此后我经常借口去她府上,为的就是能多看她两眼,可是深闺女子哪有那么容易见到,只几面之缘,就让我朝思暮想了几年……”
说罢,胡枫自知知己说得多了,所以口中略带了谦意。
冬雪摇头道无妨,心中却明白了一样东西。媒婆们总说,门当户对,其实是有道理的。
胡大人是一个多有才能的人,而自己呢,只是一个会端茶倒水的丫头,连大字也不识几个。
不过是因为胡枫的平易近人,没有官僚架子,所以自己有幸能同他说几句话,玩笑胡闹。因此还有了非分之想!这是多么大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何德何能能做他的枕边人?
如今真是被一语惊醒了。大人喜欢的女子定是大家闺秀出身,身份名贵,需与他的才能相配的才好。
她不愿意再多想,只是有些黯然神伤说,夜太凉了,要回去睡了……
……
京城。
秦墨谦花了重金,险些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