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善和宋如瑜懵了!
这景歌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想用苦肉计来搏的父亲的心疼?
果不其然,宋平秋感动的不知所以,自己当时只是给了景歌一个不起眼的普通荷包,这孩子却当个宝贝似的,这份心思就连自己亲生女儿也未必做的到吧。
想起了自己的恩人景兄,如果不是被那西厂太监陷害,恐怕景府也是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吧,可惜造化弄人啊。
所以,不能怪他落井下石,当时情势所迫,就算他求了情,也是死路一条,就别说抚养他的女儿了,所以,景兄是不会怪他的。
更不会怪他将景府的财宝全部揽入怀中,他只是为了更好的扶养景歌啊!
想到这,宋平秋心里的愧疚平复的差不多了,想着以后还是对她再好一些。
“好女儿,父亲知道你的孝心,别动不动就跪着,来,快起来。”
宋如善气的是牙根作响,想不到这个景歌居然如此不要脸,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父亲心软!还话里藏针,说自己嫉妒父亲宠爱她!
可惜她再不能争辩了,只得就着情势说下去:“妹妹,你要是这么想,父亲可就宽心了。快起来吧,一会儿到姐姐屋里说说话,这府中就咱们三个姐妹,以后咱们劲儿往一处使,心儿往一块想!”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们姐妹和睦,父亲才欣慰。对了,难得今日,你们的祖母的身体透亮,都来正堂吃饭吧。我先走了。”宋平秋一甩宽袖,心情大好的离开。
“恭送父亲。”三女异口同声。
宋景歌也趁机偷偷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再沾到这些小姐们的酸气。
宋如善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那双钟灵毓秀的双眸里浸染了一些莫名的妒忌与憎恨。这一战,自己居然略占下风,她堂堂一个嫡女居然被一个养女给玩弄了?
呵,可笑,真是可笑。
只是,外人终究是外人,来日方长,宋景歌,你给我等着吧……她表面端庄优雅的表情,已经变的扭曲了。
宋景歌拖着半桶水很快回到了虽简陋,但却被自己打理的像模像样的别院里。放下了木桶,她有些惆怅,更想哭。可是这个世上可能最不缺的就是懦弱的眼泪。她无法改变现状,就只能挨着日子混,过好一天就赚到一天。
虽说以她的聪明跟宋家两姐妹斗智斗勇,还不在话下,可是她终是寄人篱下,这种没有希望的日子,真的快要过够了。
但,她也有唯一的快乐,就是偶尔还能去山中隐居的长青和尚那里消遣学武。
活着吧,活下去才算厉害!
她换好了衣服,准备去正堂吃饭。
说实话,这种场合她是一万个不想去的,如果只是埋头吃饭,倒也没什么,怕就怕各位姨娘,两姐妹,两兄弟,及祖母对她的不待见。
她不是厚脸皮之人,也做不到对冷嘲热讽的置若罔闻,她也咽不下宋平秋花着自己父亲的钱,来给自己买官路的恶气!
宋平秋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他对父亲做的那些混账事,总有一天,自己会连本带利的夺回来!
她长呼了一口气,踏出了别院。
只是,她明显感觉到府中的一点点异样,来到正厅时,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到一声接着一声惨叫……
“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老爷!”
传话的小厮脸色煞白,脚下也藏了风,没把握好速度,一下被门槛绊到跌倒,直接趴在了宋老爷的脚前,他也没管痛不痛,重新站起来,跪在了宋平秋的面前。
宋平秋有些不悦:“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惊到了老夫人,我看你怎么交代!”
小厮压根就没在乎宋平秋的不悦,看来定是有比他挨板子还要严重百倍的事情。
他的声音是一种犹如下了地狱般的惊恐和颤抖:“老爷,老爷真的不好了,西厂的人,还有锦衣卫的人都来了!”
什么!宋平秋徒然站起来。
没读过书的小厮别的可以不知道,这京中猛虎是必须知道的,先斩后奏,皇令特许!他们是朝廷官员的送命鬼神,是官宦人家的阴间使者!谁招惹上他们,一不留神就是满门抄斩!
宋老夫人,听完直接晕在了座位上。而宋平秋更是惊的目瞪口呆,心就像拉满的弓弦,谁也不敢吐口大气,生怕一张嘴,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会掉出来。
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西厂的人?
宋平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