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戏?”魏祈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那张红润小嘴里,还会蹦出什么其他有趣的,令他出乎意料的词汇。
“对,就是看戏,而且你也会得到宋府嫡女的秘密。这等闺中密事,如果被您牢牢地掌握手中,那么宋家上下都会为你所用。”
魏祈摇摇头:“这忙我不能帮你,你是宋家的女儿。现在却去怂勇我将宋家化为己有,你这是大逆不道啊。我不能助纣为虐啊!”
景歌心里实在是恨极了这个魏祈,明摆着就是冲自己来的,偏偏不承认。不然也不会偷偷尾随自己到别院里。
如今他还不肯帮忙,还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风凉话,好似他真是一个正人君子一样。
所以,他到底想要什么?
可是她现在却万万不敢和魏祈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只能唯唯诺诺的,像其他人一样惧怕着西厂。
当然她实际上也十分惧怕西厂。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别说自己的翻盘复仇大业,她的命都会因此丧掉。
要如何让他帮自己呢?
她突然想到了曾经魏祈问过自己,是跟谁学习的箜篌曲子。莫非他是对这个问题感到兴趣?
所以景歌只能自作聪明的将这个话题深入了下去:“若今日大人肯帮我这个忙,小女不仅仅请您看戏,也会回答大人一个问题。当然,小女一定是如实的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祈这回乐了。他这次来的目地无非就是想知道景歌的箜篌曲到底是跟谁学的。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只不过是他童年的一段过往。这些过往被他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里,任谁都无法去窥探。
就连他自己也尽力的想将它遗忘,可是如今又有人触碰了他的敏感,他居然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要追问下去。
可,接近她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他对景歌身世的问题也颇为好奇。景歌是宋府的养女,那她和宋平秋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一样,不过是和上不了台面的妓子所生。
还是另有隐情?
他对她实在是好奇透了。所以当景歌提出这个方案亦或者说是诱惑,他没有再犹豫,直接点头答应。
“谢谢大人对小女的信任,以后若能用的上小女的地方,小女当竭尽全力,大人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大人往左,我绝不敢向右!”
景歌的思路有些清晰了,可是这药劲儿不会这么快的下去,所以眼前还是朦朦胧胧的。
朦胧之中出现的男子,容貌俊美非凡,精美的五官仿若上天最杰出的作品,那一身暗黑色长袍,为他的气质更增添了一分邪魅。
他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惧怕心惊,令人不敢靠近,只能高远的俯首膜拜。
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纵不拘的笑,慢悠悠的吐出一个字来。
那声音冷冽,如同千年陈酿的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