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明终于得到了自己出场的机会,于是见缝插针,高声道:“那时我和我妹妹,还有杨姑娘就在景歌的身边,这丫鬟确实要执意要陪景歌回去换衣衫。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如今看来,你这丫鬟要与这护院私定终身,还在后院行这苟且之事。不小心被人逮个正着,你还百般抵赖!”
“是啊,是啊,你故意把这钱财放在这里,就是怕事情败露,你好栽赃在景歌身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陈雪儿见她哥站了出来,她也站了出来。
陈大人无助地拍了拍脑门儿。自己这两个孩子好是好。可就是太血气方刚了一些,还学人家的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哎。还好今日只是家宴,若是那风云莫测的朝堂之上,门庭后院,他们二人可怎么怎么生存啊。
宋如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明明是她安在景歌身上的一出好戏,怎么就落到了她贴身丫环玉荷的身上呢?
不对不对,这家伙十分实在是太过狡猾了,可是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厉声做着最后的反驳:“三妹,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明明是你和那个护院有私情,只是被玉荷发现了!所以才报复在他们二人身上对不对!”
玉荷见自家小姐终于站出来为她说话。心中的酸楚一下子涌入心膛胸膛化作泪水滴答滴答地砸在地上。
她连连磕头:“求老爷,夫人,公子,小姐明查,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心狠手辣的三小姐将我打晕的。”
而且事情明摆着大部分都指向玉荷和那个护院。自己如今算是洗得清白。最后这口舌之争也是无甚大用。她不着急这一时半刻,就看看这宋如善气急败坏的做那最后的挣扎。
因为她越狡辩,宋平秋的怒火就越大,他最好面子,如果是他的女儿让他下不来台,那这火便会发在宋如善的身上。
跪在地上的护院整个人战栗着,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浑身上下都结起了鸡皮疙瘩,忐忑不安的心扑通扑通猛跳,这哆嗦,更把裤兜里玉荷的发簪给哆嗦出来。
众人皆唏嘘摇头,这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苦了着今日的百花魁首,若不是魏大人抓到了有力的证据,这景歌怕是要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景歌倒是没想到魏祈还留了这么一手,自己可没有交代过他做这样的事情啊。看来,这才是西厂的作风,作事密不透风,只要认定一个人有罪,便会千方百计的迫使他认罪。
宋平秋的神色愈加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他走过去,一脚将那护院踢倒在地上:“我宋家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却如此苟且,败坏我宋家门风,我宋府还留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