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吓得瑟瑟发抖,可是他先前就知道自己这次前来行医,若是医治好了,今后必定名声大噪。
可若是医不好,这小命可也就没了,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郎中连忙跪在地上:“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一定竭尽全力医治姑娘!”他连连求饶,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郎中急忙表明态度,随后从自己家搬来一沓医书,在魏府别院里细细阅读起来。
魏祁让手下去熬药。
药已经煮好了,晶莹剔透的玉瓷碗泛着寒光儿,里面微微泛红的汤药,正冒着热气,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闻起来就相当苦的味道。
喂药的工作魏祁亲自进行了。看着躺在自己床上,因毒发而浑身忽冷忽热,全身是汗,嘴唇发紫的景歌,不由得心疼起来。
哎,本来就是瘦弱,这一折腾岂不是更没肉了。
看着她胸脯上本来就不多的二两肉。此时因为平躺着,好像已经没了一样,他无奈地叹叹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这丫头要个头没个头,要身材没身材。不就是救了自己一次,自己干嘛对她那么好,真是奇了怪了,唉。
他这样想着,手里的汤匙也被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景歌的嘴边。
许是这药太苦了,喂一勺,她吐一勺,喂一勺喂吐一勺。吐了大概三分之一,魏祁有些着急了,这小妮子还像上次一样戏弄自己?难不成自己还是要用嘴喂她吗?
罢了罢了,反正他算来算去,自己好像都不吃亏,这买卖也算划算。
只是他本不是龌龊之人。在她神志不清,不知的情况下做这种做这种事情,也实在无趣得很。
罢了罢了,上辈子欠你的。魏祁再次无奈的叹息,然后将那一勺药,塞到自己嘴中。
甚苦!还有点儿微辛!这药味儿果然难闻,可是良药苦口,他忍着这种难忍的味道,低下头去。
他们二人的脸庞近在咫尺,立刻唇唇相依,唇上的温度给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景歌还是有意识的,她已经感觉到嘴上有异物,便动了动。可是那东西霸道的很,不让她乱动,还把不明液体倒入口中。她无力地,无声的挣扎,却于事无补。
最终只能吞下那苦涩的汤药。只是,魏祁在喂最后一口时却发生了点状况。
景歌浑身发冷,她握紧拳头。可是依旧不能睁开眼睛,当再次感觉到柔软却有力量的温度时,更是有一些兴奋的,直接将那唇含在了口中。
一瞬间魏祁也愣住了,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嘴唇处一直沸腾到心底。好像他也中毒生病了一样,身体的异样让他有一瞬的发愣。
不过,很快他便疼得尖叫起来。
原来景歌不仅仅是含在了口中,更用自己的贝齿死死地咬住那嘴唇。
魏祁有些疼,想抽出那嘴唇,可是嘴唇却被那两颗小虎牙死死地咬住。很快便有了一些血腥的味道!
居然被她咬出血了。
魏祁可是真恨哪,看看自己好心没好报。用这样的方式喂她吃药还被她给咬了!
这可不行,眼看自己的嘴唇要被她咬透了,他赶紧去把住她的下巴微微一张,自己那嘴唇终于从那温柔陷阱中抽离了出来。
可真痛!
魏祁愤愤地看了一眼景歌,心道:好啊,你小妮子居然咬我,看以后这笔帐我会和你怎么算!
在这一天一夜里,这汤药是熬了五六次。魏祁这嘴呀,恐怕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好不了了。
而郎中也战战兢兢,时刻观察景歌的变化,在终于确定景歌的毒素已经被全部排清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魏祁却眉头紧锁。虽然这毒解了,这伤口也包扎了,可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呢?
都一天一夜了,就算丫头太再贪睡,也不可能睡到现在呀。
莫不是这老头儿医术不精,平白糊弄自己吧。
他淡漠的瞟了一下郎中,郎中一看到那如狼一般的眼神,便知道魏大人心中在想什么,于是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小的身家性命都压在这位姑娘的身上了,所以小的是不会骗你的。至于为什么昏迷不醒,许是那风寒深重,体内有寒凉之气。这屋内需多放些火盆,等待温度升起来了。那这位小姐就很快能醒过来了。”
郎中非常有把握,毕竟他行医将近三十年了,可以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这位姑娘肯定无碍。
但是一看到魏祁那种肃杀之神,心中便害怕起来,这嘴巴也不知怎么了,这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