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问题。
中原之地毫无疑问是富裕的,大隋七成的产出都在这里。再有近些年发展起来的商业环境,中原地区也是商税重地。眼下虽然是把大户打没了,却也把中原打坏了,财富打没了,给大隋打穷了。所以杨广问还能不能打高句丽,问的是大隋还顶不顶的住。“全凭陛下一心。”王言说道,“不打,眼下可以恢复中原生力,节省开支。打,有海外粮食补充,其实也可以支应。中原之地,待到明年秋后种了一茬庄稼便能缓过来。陛下减免税赋,以钱收粮,又可以促进商事,活跃经济,不用三年,中原便又是回复到以前的富足。”杨广笑了起来:“朕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过两年苦日子,也要灭了高句丽。” “也不算多苦。毕竟如今咱们手里有钱无粮,而海外有粮,中原大户都被灭了,船队都在海军手里。这两年不运别的东西,专门运粮,基本能平稳过渡。陛下再发布政令,于中原修路通渠,以工代赈,将查抄的钱财都发给百姓,让他们花钱买粮,这就盘活了中原的局面。高句丽那边,三十万大军足矣,算上其他各种人手,不过百万。耗费虽说不小,然而南方、关拢、蜀地、草原,都没有战事,都能匀出一部分钱粮,支应一年军需问题不大。过了这一年,就是另一番局面。”“朕也是如此想的。”说到了心坎上,杨广满意点头,“高句丽上蹿下跳多年,而今已经打了一年有余,高句丽弹丸之地,还能耗的过我泱泱大国?有机会灭了他们,自要一鼓作气一战而绝才是,也省的今后高句丽再乱我边疆。”定下了这个调子,一行人回去了城中,王言则是回了家里梳洗沐浴一番,当然是跟萧媚一起洗的。许久不见,三十多岁更加有感觉的萧媚也很是热烈。给王言挫着背,萧媚说道:“夫君是不打算造反了?”“你看你又急。早都说过了,只要和平安稳的发展,只要没有要咱们的命,那就不着急。”“夫君打高句丽可有把握?”“再有两年足矣灭其国。”“那妾身以为咱们要早做准备了,臣强主疑,夫君灭突厥,平中原,再灭了高句丽,必是功高震主。若无高句丽之外患,四方无忧,夫君怕是也就无用武之地了。这些年夫君给杨广忠心耿耿的做事,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没了中原,还有关陇,还有南方大族。夫君难逃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啊……”“夫人高瞻远瞩。”王言笑呵呵的说道,“且先小范围筹备一二,待我灭了高句丽回朝再看。或许杨广念及旧情,不为难于我呢。便是要杀我,总不能才回来就杀,彼时行事也不晚,都来得及。主要还是做好保护咱们家人安全的准备,一家人总得平平安安才是。若成了孤家寡人,做皇帝也没甚意思。”“要是有杨广那样的儿子,就有意思了?”萧媚忍不住的吐槽,“夫君,做皇帝就是要称孤道寡。”“绝情觉性,可不是什么大丈夫,真坐上了那把龙椅再说吧。”莞尔一笑,萧媚问道:“在家呆多久?”“三日。得抓紧回去,不灭了高句丽就不回来了,家里你要看好。”王言在家里呆的时间确实不长,留守的小老婆都没能交流一遍,参加了两场宴会,开了几个小会以后,就匆忙的收拾行囊去了渝关。平复中原叛乱,杨广给升上柱国,又加了一些食邑,又荫了几个孩子。杨广早都许诺的吴国公的封爵,还是没有实现。杨广说爵位先不动,等灭了突厥再封,合情合理。这倒也确实是实情,‘吴’的封号还是很重的,不是一般的功劳就好使的。而且王言信誓旦旦的要灭了高句丽,早晚的也没什么影响,却也不是杨广抠门。杨广可从来都挺大方。只是就像萧媚说的那般,没了外患,杨广还是不是愿意继续大方,那就说不准了。不过这个问题不值得深思,事到临头也就什么都清楚了……王言一路快马加鞭的到了渝关,召回了整个人都瘦了两圈的李靖。这是主帅的压力,李靖为了信息的快速获取,直接顶到了前线去临阵指挥。他没有王言的能耐,离着几百里,还能高效的调度军队,避开陷阱,也只能近距离去盯着。同时他也没有成熟的经验,没有那么强大的统筹能力,最开始手忙脚乱,哪怕适应了过后,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主事的半年时间,每天睡不够两个时辰,每日都是高强度的处理军机,头发都熬白了不少。“将军!”见到了王言的面,整个人跟要饭一样的李靖一声大喊,声音之中都是解脱。他也确实解脱了,喊了一声将军以后,人就晕了过去。是平素的压力太大,又没人商量,商量了最后也是他做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