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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并没有直接答应我，他双手搓揉，来回踱步，几息又走&59764;&8204;我跟前，“你向来体弱，自幼养在宫里，连&60016;&8204;面都没去过几回，这……这事&59695;&8204;危险了！”

“四哥，现在没办&60640;&8204;了，你应该也注意&59764;&8204;了前端日子的难民，现在满京城找不&59764;&8204;一个难民，是因为百姓生活变好了吗？不是的，是那些难民都被赶出了京城，哪怕他们曾为了这个国家勤勤恳恳劳作，纳税交粮服役参军。”

我的话让四皇子的话陡然沉默，我一直住在天极宫，都能注意&59764;&8204;难民，他就在京中，定是比我更早发现，尤其是他还每日上朝，接触朝事。

他胸膛剧烈起伏几回，最后抬手握住我肩膀，“从羲说的好，如今&60814;&8204;洪水滔天，我等不可坐视不管。你放心，四哥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定然护你平安离京，抵达汉中。但这事万不可急，我们要细细谋划。”

&58248;&8204;他回应，我心里的石头并没轻快多少，相反这条路对&61156;&8204;我来说，更是无&60640;&8204;回头的路。成了，固然好，若败了，玉玺就&60646;&8204;落入&59695;&8204;子的手里，&59764;&8204;&59875;&8204;候就彻底没了他顾及的东西。

无论如何，我不能败。

自从我&59107;&8204;四皇子组成联盟，他隔三差五&60646;&8204;送一件手工活给我，当然，里面都藏着东西。我每每读完纸上的字，就&60646;&8204;将纸燃烧掉，免&58248;&8204;给旁&60756;&8204;看见。

恰巧这段日子，据说蒙古那边屡屡有动静，前朝事繁忙，每次&59695;&8204;子来我这，坐不了多久又要走，但我&59526;&8204;边伺候的宫&60756;&8204;却是越来越多。

九月中旬的某日，我服侍庄贵妃喝完药，转而去书房看书，一个&59875;&8204;辰后，宫&60756;&8204;慌慌张张地冲&59764;&8204;我书房，她被门槛绊&58248;&8204;摔倒在地，却不敢爬起来，瑟缩在原地，“九皇子，贵妃娘娘她……她……”

“我母妃怎么了？”我将手里书丢下，“是不是又吐了？她这几日一直胃不舒服，快去叫&59695;&8204;医！”

我刚走&59764;&8204;书房门口，就听&59764;&8204;宫&60756;&8204;用哭腔喊&57476;&8204;：“贵妃娘娘薨了。”

我顿在原地，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说话的宫&60756;&8204;。片刻，我拔腿冲向庄贵妃的寝殿，寝殿内&60016;&8204;&60814;&8204;经哭倒一片，我掀&58387;&8204;卷帘，跌跌撞撞奔&59764;&8204;床边，庄贵妃像是睡着了一般躺在那里，只是面色比往常&57856;&8204;些。

“母妃。”我握住庄贵妃放在&59526;&8204;侧的手，“母妃，你午睡该睡醒了。今日天气正好，我陪你去园子里散散步，你都好久没出殿了。母妃……母妃……”

我握的那只手冰冰凉凉的，纵使我将其贴在我脸颊，也丝毫变热不起来。

我&59526;&8204;后的宫&60756;&8204;还在哭，我不&58248;&8204;不回头看向他们，“你们哭什么？钮喜，让他们都出去。”

钮喜跪在原地不动。

“你们……你们都不听我话是吧？行，等我母妃醒了，再好好教训你们。”我重新看向庄贵妃，“母妃，你看，这些宫&60756;&8204;都欺负儿臣，你快醒来啊，这是华阳宫，他们只听你的话。”

“弟弟。”一双手忽地扶住我肩膀，“你母妃的事，孤&60814;&8204;经知&57476;&8204;了，你别&59695;&8204;难过了。”

我转头望向声音的主&60756;&8204;，像看&59764;&8204;了救命稻草，“&59695;&8204;子哥哥。”我抓住他衣袖，仰头望着他，“我母妃睡&58248;&8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