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法忽视的古怪感从头升起, 刚想站起来,看到林重檀吹了声哨。他吹哨时面的笑容已敛去,变得面无表情。
方才还是寂静的平原横空出现无数人影, 是北国人。极控制住中的惧意, “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重檀盯着,奇怪的是他明明没有任何表情, 可觉得他看的眼神又是温柔的。
“小笛, 你看今夜的夜色好啊。”他低低说道。
话才落, 的头开始晕。
一把抓住桌沿, 目光扫向桌子的饭菜酒水。酒是们邶朝的酒,饭菜是他们现做的, 林重檀也吃的了,唯一碰了旁人没碰的是桌的马酥糕。
凌文议不好甜食, 林重檀也没碰。吃马酥糕还是林重檀在凌文议走后, 端到面前。
当时正在犹豫待会说出口的措辞,见到放到面前的马酥糕,顺手拿了一块。
林重檀是故意的。
想开口说话,但已不能。晕过去最后一瞬间看到的是林重檀, 他慢条斯理地品了口酒。浩瀚的星河夜空在他背后,如斯美景,却了一场圈套。
睁开眼,身体莫名疲乏。薄纱帐在手拂过, 忍不住微微用抓住, 还未松开, 一只手先扣了来。
顺着那只手往看,手的主人挑开了薄纱帐,帐后的脸皎若朝霞, 琼如雾山,一双眼正静静地看着。
顿了,才从喉咙里咕噜出他的名字,“檀生。”
转瞬间,看到林重檀唇边荡起一抹笑,他将从床抱起,手抚过到后腰的长发,“睡饱了吗?肚子饿不饿?”
“有点饿。”将巴抵在他肩膀处。不知为何,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起哪里不对。
到用膳的时候,依旧在想。林重檀坐在对面,他吃的少,数时间都在给布菜。
忽然,手里的筷子掉在地,知道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了。想起来了,昨日是和林重檀的八岁生辰,他居然对太子说要不要试试。
方才还可口的饭菜是吃不去了,咬牙瞪向林重檀,见他不明所地看着,终是抑制不住愤怒,“你昨夜对太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是真的吗?”
林重檀将筷子搁在箸枕,绕到这边蹲,因为这个姿势,他需要仰视。他皮相好,抬眼望人时,让人忍不住盯着他的双眸看,“当然不是,昨晚那样说,是故意要让他离开,他那种人,越是别人不让他做的,他越会去做,况且说你还没洗过身,正是因为他爱洁。小笛,从来没想过要将你像物件给人分享,是错了,应该早些跟你解释的。”
他言辞切切,不像是在作伪,可还是觉得他昨晚的行为刺痛了。他轻慢的行为,都让觉得像个玩意儿,而不是一个人。
讨厌这种感觉。
将眼神从他脸收回来,埋头,不兴地扯桌布垂来的流苏。
“小笛。”林重檀的声音轻轻响起,他握住扯流苏的手,本想挣开他,可指尖相碰的时候,身体很轻微地颤了。
方才在床,也有这种奇怪反应。
拧起眉,干脆一把抓住林重檀的手。
又有了,不过只颤了一。
百思不得解,想捉住林重檀的另外一只手一起试试,但他的右手竟然戴着手套。
“你为什么要戴手套?”
林重檀顺着的目光看向自的手,他神色平静地说:“得罪了太子,手受了点伤。”
“伤?严重吗?!”虽然一直很嫉妒林重檀,可也清楚他的手有宝贵,他的手能写出沈博绝丽的诗文,能弹奏云起雪飞的琴声,怎么能受伤呢?
想将他右手手套摘,仔细看看他的伤,但他没愿意,反而将手轻轻抽回,“不妨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抿了唇,后知后觉自不该疼林重檀。太子的性情是见过的,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他自要攀附太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是他活该。
话虽这样说,却总想看看林重檀的手,想知道他说的小伤到底是小的伤。
可无论怎么做,怎么说,林重檀都不肯让看他的手,只能暂时作罢。
午后,又犯困了。平时午睡都是一个人睡,今日林重檀破天荒也跟一起躺,他还挤着。
“你别离那么近。”抱怨地说。
林重檀说好,但又不挪开,反而目光定定地瞧着。被他这般看着,没几忍不住转开脸。转开脸还不够,将身子也转过去,背对着林重檀。
几乎才转过去,一个温热的身体贴的后背,林重檀从后方抱着。感觉到他的脸埋在的脖颈间,碎发弄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