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常的提了一桶兑好的温水搁在里屋,放了洗脚盆就退到一边伺候。
“还行,腿脚还没有浮肿。”
手心托了慕礼白嫩嫩的脚在掌心仔细的清洗。
肖彦松做什么事情都一副认真相,洗个脚也是全神贯注的。
照例肖彦松洗完了,还会悄悄嘱咐春杏一句。
“洗脚这事儿不许出去说,影响官声,别人会笑话咱家夫纲不振。”
春杏抿着嘴点头,也悄声答道:“姑爷放心,没人知道,我嘴严着呢。”
肖彦松这才放心放春杏走,阖上了门。
“要扇子吗?”肖彦松更衣时问道。
怀了身孕体温高,怕热,天气凉爽的季节也偶尔要扇子打两下,不然会心烦。
“不用,今天挺凉快的。”
慕礼侧卧在枕上看他更衣。
她最喜欢肖彦松穿这身月白色的袍子,宽宽松松的在他清瘦挺直的身体上挂着,就像画里画的那些隐士。
“傻笑什么呢?”
肖彦松落了帐子问。
慕礼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夫君,将闲情赋背来给我听,哄我睡觉吧。”
“好,你闭上眼睛,我要开始背诵咯。”
慕礼睡觉惯拆头发,尤其是怀了孕以后,肖彦松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答应道。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
青色的幔帐内,如同恋人诉诉地低语。
慕礼带着微微的笑,窝在肖彦松怀里,闻见他衣袍上丝丝缕缕皂荚的气味,感觉他温柔的掌心摩挲着自己的头顶,心里无比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