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立即觉得失言了。
自己算明鸾什么重要的人,怎可与她父母相比。
俞成靖转移话题说:“哦对了,微生公子要离京回云南了,他启程前必会请求陛下赐婚。”
“选中的应该是淑怀乡君。”
“母后的意思是将吴宣改宗,过继到江家去,并认作义女,册封为公主。”
明鸾其实早就猜到了。
“虽然远了些,但西宁公府有兵,有矿,她又有尊位,还可以远离京城这个伤心地,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后悔吗?”俞成靖问她。
“只要你愿意,这一切本来都是你的。”
“不”,明鸾摇头,“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西宁公府能给的一切,我无须远嫁就有,虽然这话傲慢,但在你面前我无须设防。”
俞成靖看着她,好奇地问:“你没有喜欢过谁吗?”
“哪怕是欣赏、慕名之类的。”
明鸾也不小了,相亲这么久,见过的郎君如过江之鲫。
难道没有一次,没有一个人令她感兴趣过?
明鸾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还在凝望着等她的回答呢。
“这种小儿女之事,殿下还是不要追问了。”
明鸾别过头,有点难心地笑了下。
俞成靖心想“这种事,她会跟挚亲长辈说、闺中好友说,怎么也轮不到跟他倾诉。”
“是我唐突多嘴。”
望舒宫到了,两人站在飞廉楼下,几个嬷嬷和女使都提着灯排在那里接驾。
明鸾褪下披风还他,福了福身子道别。
俞成靖接过来,衣料上还残存着余温,来自她的身体。
他转身将披风扔给了随从的小黄门,攥紧了双掌,因为他忽地心悸得厉害。
他在脑海里自省道:“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入海,岂可眷恋温柔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