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腿儿:“你看你看,我这还不曾说要什么,你便这般同我打钟了,亏得我还救了你们宗门中人,着实是太小气了!”
玄怀真人只笑不语,看了一眼伏印真人落子,面上笑的更开了——布了这般久的珍珑,这伏印真人总算是上钩了。
灵香见他面上神情飞扬,便知自家师兄又是走错了,别看这伏印师兄博古通今的,可这下棋却是同他为人一般,想来直来直往,虽说小时候是他教的自己如何布局,可自从自己学会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赢过自己。
“要我说这棋也莫要下了,我师兄这般正直的一个人,你便是赢了他又有什么意思?”说着起身走到了棋盘边上,弯着腰看起了棋面。
这棋局已然无法挽回了啊。
“啧啧啧,臭棋篓子下棋,真真是越下越臭。”灵香说着,将棋子收了起来,一面收着,一面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所求之物倒是不多,唯有一件,定是真人能许给我的,只怕届时真人不舍得,若是赖账,我可哭诉无门了。”
见灵香收起了棋子,玄怀真人便知她也是没有办法了,此番倒也算是服了软,只看自己会不会顺着台阶下来了。
“哦?倒是说来听听,你所求何物啊?”
听得玄怀这般问着,灵香便知是有戏,忙放下手中棋子,笑着说道:“昆吾派自古便是伏妖大派,手上更是有着诸多妖界传闻。我所求之物,便是那远古之地——云梦泽的入口。”
此话一出,玄怀真人立时双目圆睁,便是伏印真人也惊得坐起了身子。
“你要去云梦泽?那可是古神栖息之所!凡人又怎能随意进入?”伏印真人大惊,拉着灵香的手问道。
而灵香面上却是淡然得很,只笑着看向玄怀真人:“想来多年以前,定是也有一人曾来昆吾派问过云梦泽之事吧?”
玄怀真人蹙着眉头,良久之后方才叹了口气问道:“方才我便觉得你眉眼间同一人相似,却是一直不曾记起是谁,现在想想当是没错了。你同荼靡仙子是什么关系?”听得此言,伏印真人更是惊诧不已,难道当年荼靡仙子曾去过云梦泽?
而灵香笑了笑,一面收拾着棋子,一面说道:“荼靡仙子是我的母亲。”
玄怀真人闻言,眉头皱得更甚了,随后便长叹了一声:“那时候我还小,师父也还健在……”
……
“师父师父!”一个少年连滚带爬的冲入飞翊殿,“师父不好了!”
澜渊真人正闭目打坐悟禅,听见来人这般慌张,长眉立时便锁在了一起。
“臭小子,你师父我还健在,哪里不好了!”说着抬手对着少年便是一个弹指,“平日里为师是怎么教育你的,修行之人当稳重从容,你这般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少年揉着弹痛了的额头,面上五官挤在了一起,却听言坐在了一旁的铺垫上。
澜渊真人见少年这般模样,似是极为满意,捋了捋胡子闭上了眼睛问道:“说吧,何事如此惊慌?”
少年揉着头,也学着澜渊真人不紧不慢的样子说道:“山下来了个女的,说是要见师父。”
“见就见吧,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平日里那些香客不见得多了去了。”澜渊真人说着双手握禅,似是并不急着要去见客。
少年亦是有样学样,盘腿而坐,闭着双眼说道:“那人说她叫荼靡,带着一堆瓶瓶罐罐和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怪物,说是能解决我派无人能练霓翎功法的麻烦。”说着还如老道一般吐纳了起来。
话一说完,这一老一少如同坐定一般,俱是一动不动,良久之后……
“什么!!”澜渊真人蓦的跳了起来,“玄怀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原来少年便是玄怀小时候,只见他如老僧坐定,只悠然地吐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将方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澜渊真人听言登时便朝着小玄怀又是一个弹指。
“既是有这等贵客,为何还不快些将其引入殿内?居然还坐在这边,真是不分轻重!”
少年玄怀捂着脑门,面上尽是委屈:“方才明明是师父说要从容的……”
澜渊真人闻言立时抬手又是一个弹指:“这能从容么?这可是事关宗门前途的大事!你居然还安坐于此?还不快去将人请上殿来?!”
小玄怀捂着头上痛处连忙起身奔了出去,不消片刻,便见他领了一个女子入了飞翊殿,而那女子身后并非跟着什么怪物,而是一个小道僮,只是那道僮长相着实有些……
有些难以入目……
这厢澜渊真人还在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