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貌,不过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确实细腻许多。
一番梳洗后,龙笙刮了面,倒是显得年轻了许多,只是面上沧桑依旧,一看就是经历了许多事情的。
见他如此,麦冬笑着说道:“我原是以为笙叔年岁挺大的,可这般看来,倒是我走眼了。”
龙笙却只是一笑,也不接口,他这些年餐风露宿的,自然无法好好打理自己。
“说起来,你既是自小便跟在你师父身边的,此次下山又是为何?”
麦冬闻言手上一顿,红着脸半天不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地,忽的记起了龙七,便开口说道:“此番是为了去南淮的龙家故址。”
龙笙听言诧异不已:“龙家府苑如今已是他人宅邸,你去那又是为何?”
听得他这般问,麦冬面上红的更甚,良久之后才说道:“修行入道,是要往尘间历练一番的,那龙七此次便是要去龙宅,虽不知他要去作甚,不过我这做师姐的到底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便一路寻来了。”
见她如此,龙笙了然,莫不是这小丫头看上了七哥儿,所以才这般放心不下?听她如此说,既然七哥儿要去龙宅,那他不如与其同行,想来定是能再见到七哥儿的。
如此想着,龙笙便开口说道:“那便是巧了,我也是要去南淮的,既然同路,不如一道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也省着你一个小姑娘家,怪让人放心不下的。”
听他这般说,麦冬心下立时便明了,这怕是要跟着自己去寻龙七的吧,不过她也不说破,满口答应了下来。
麦冬本是劝着龙笙修养两日再走,可他却执意要第二日便动身,只说练家子没有那么娇贵。见他行走健步如飞,看着好似并无大碍,麦冬便没有多做多说,她可巴不得快些,这样才能早些赶上辛夷。不过到底是女孩子家,又极少外出,一路上见着什么东西,总是觉着稀奇,不时地停下,或观望,或询问,像极了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大小姐一般。
而龙笙也不多做催促,只当麦冬不曾出门,又是个孩子心性,还不时的和她介绍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在他看来,这女娃娃倒是极为不错的,若她所说不假,他家七哥儿还活着的话,真要与她看对了眼,倒不失为良配。
于是这路便由着麦冬慢慢赶着,可东归县才是威平路的最北边,而南淮可是在泠安中南段,按照这样行路,何时才能到南淮?
等到两人赶到,龙七一行就早已离开了也说不得。
可即便龙笙心里明白,却丝毫不见心急的,依旧陪着麦冬看山看水。这般行了两三日,也不过是到了秦溪城,而此处距东归县不过一百多里地。
按着练家子来说,这等脚程,也着实慢了些,怕是那些个游山玩水的富家子弟,也比这快上许多。
并且他二人如今也不过是在秦溪城的郊外,眼见着天越来越黑,便是这时候赶路,那城门只怕是早就关了的。
如此看来,今夜便只能宿于郊外了。
虽说是这样,可麦冬却丝毫不介意,一听说今日得睡在野外,她竟莫名兴奋,直说着如此甚好云云,弄得龙笙丈二和尚,实在搞不懂这小丫头为何这般欢喜。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虽说麦冬是伏印真人捡来的,在那之前也是吃尽了苦头,可她却是前尘尽忘,自她记事,从来都是住在囚云峰的凌云阁中,养尊处优得与那些大家小姐无异,便是下山,也是住在悠然居,何曾有过这等体会。
不像灵香,自小便走南闯北的,常常露宿山林,每每回来同她说那些星河灿烂,她可都是羡慕得紧,恨不得自己也能同她一般。可伏印真人却总是不许她下山,只说女孩子当是有女孩子的模样,不可这般不可那般,约束得极紧。
不过现下不同了,她可是也能体会一番那种以天为盖地为庐,睁眼星汉闭眼梦的感觉了,怎叫她心中不开心?
不过虽说如此,还是得注意着些许多事情,比如野外多有猛兽,既要生火趋避,又得防着夜风吹散火苗引发灾难。
好在龙笙对此经验丰富,倒是难不倒他,几番布置,不过是将火堆周围摆了圈石头,又在火堆之中压了块,便不怕火星飞散,且这火还能烧的更旺些。
不过不知是麦冬兴奋过头还是怎的,竟是一晚都不曾入睡,直拉着龙笙说了许久的话,大多都是在元清派时的趣事,还都是与灵香有关。
看来这丫头同这小长老关系匪浅啊,不然也不会张口闭口便是她了。
说实在的,其实宗门中其他的同辈弟子对麦冬也是极好的,只是他们一则都是男弟子,二则便是门中长老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