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然重伤,身上的黑纱也被怪兽一口咬下,白的肌肤,滑嫩若水冰一般,上面是四个深的血洞和两排齿痕。鲜血不住的从伤口往望淌。
吼--。
怪物咆哮一声,便又冲上,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怪物虽然身躯庞大,但速度却是奇快无比,更是灵活,现在雨焉重伤,行动难免要慢上几分,想要躲闪已经是不可能了。生死一线时候,她竟然又想到了云龙。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估计已经找到了他的芸儿了吧!她苦笑:你算什么?你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邪魔外道,人人要杀的魔头他喜欢的是别人,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自做多情呢?
她的精神恍惚,已经忘记了现在还在危险的时候。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奇怪,往往是在生死大关的时候想到一些琐碎。雨焉现在就是这样的,她的内心矛盾。想要得到,却又不敢得到。她想要的,不属于她,而属于她的,她却又不想要她的心里矛盾,十分的矛盾,她深深的陷在矛盾中--也许只有死才是解脱!可是她的心却在告诉她,她还不想死,还有人在她的心里,放不下!
云龙--还是这个人,这个英俊的男人,只有他的身上才有那种特别的气质,让人深深的陶醉。
解不断,理还乱。
她的心头,此时此刻却又是哪般滋味?
云龙的影子就在她的面前荡着,怎么也赶不走。一生的夙命也许就是如此了,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他即便心里没有我,可我还是一样的爱着他”她这样对自己说。
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的死伤心?她这样的想。
万千的思绪却只是一个瞬间的流淌,鲜血中的狂野和伤口的疼痛将她唤回了现实,一只巨兽正在向她扑来,其间的距离也不过三尺,想要躲闪对她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肩头上的奇特咒印闪出亮光,洪荒的气息在她的身体里流淌起来。那种感觉似乎很熟悉,滚滚的热流过后,她的伤口也在迅速恢复,就在牛狗八目怪到来的一个瞬间,身前突然自下而上升起了一道火光,火光凭空幻化成一三角形盾牌,白炽的光里透着火红,其中温度之高,却无人可知了。但那红色的火竟然变做了白色的,强烈的杀意透着火光**出来。怪物一下撞了个结实。
雨焉不给它任何机会,刚一撞上火盾,怪物还没有任何的反应,雨焉的身后就伸出一只火手,生生将牛狗八目怪提将起来,火焰幻化的手掌一分为二,兽血奔腾而出,如是一场血雨。
鲜血的洗礼激发了人的野性,雨焉身上的咒印剧烈的闪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那狂野的洪荒之感似乎已经和她完美的合二为一,再没有任何的阻隔。上古的巨兽将火焰的本能留了下来,而自己却是真的死亡了火兽,是一次死亡。却也是新生!
血液在奔腾,火流在奔腾,心里多出了几分对于血液的冲动,她要疯狂了,她要杀,要杀怪物的身躯在天空成了两段,血飘洒而下,在火中化成了蒸气,血腥的味道将这里充斥的满满的,就是云剑行也有些疯狂了,手里的剑似乎是活了过来,有了无限的勃勃的生命,一剑出去,便是一道冰锥刺出,那蜘蛛知道那冰厉害,不敢妄动。云剑行疯狂出剑,一道道剑影白芒闪闪,霍霍然狂风大作。风助火势,两相合并下一起转向蜘蛛。
蜘蛛对付冰锥已然费力,如今又多了八荒天火,更是畏惧。而雨焉虽未动手,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蜘蛛,眼中一片通红的噬血光芒摇曳不定。她的身后,却多出了一对薄薄的羽翼,完全是红色的半透明色泽,上面闪烁着一些奇怪的纹路,给人一种强烈的威压。而那翅膀下面,却是还有一对翅膀,只是太过于细小,不易为人发现。
云剑行正处攻势,心中狂热不已,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强似一剑,几下下来,一剑出去的威力便也绝大,蜘蛛的两条腿被削断,速度减少不小,云剑行飞剑光芒一收,周围便只一片火红了。就见点点的星光自胸前亮起,云剑行喝道:“空舞剑!”
光芒暴出,星光迷离灿烂,一道半尺粗细的光柱直射出去,周围一片寂静,唯有这无声的一击。
静,是短暂的,但却似乎过了千万年那么漫长。
仿佛是亘古的岁月在身边流过。
那种沧桑,是无法形容的,心中似乎突然多出了几分失落,和几分的迷茫。如果是月亮再次升到半空的时候,你会有勇气却和心爱的徒儿团聚吗?你可有勇气将心里的愧疚说出来。
一切都只是一个瞬间,一个瞬间却是千万年。
轰隆--。
白色的剑光如从天际而来,重重的击在蜘蛛的身上。蜘蛛的背上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