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崖荷听到了。
荷崖图很是机灵,没有被人发现。当听到师父要被他们算计的时候,心中气愤异常。却也无可奈何。本来是想找长老们商量的,可怕当中有奸细,所以就直接来找乌拉列娜了。
乌拉列娜听完了情况,大约和自己的猜想也差不了多少。其中的凶险不可小视。她对荷崖图道:“荷崖图。你留在这里。等师父回来!”说完,也不等荷崖图答应。阵法立刻改变。
红色的身影消失了,荷崖图流着泪叫了声:“师父”,却已经没有回音。她知道师傅走了,再难回来。
她试图破开阵法出去,却是办不到。
一来她心中太过着急,难静心。二来修为太差,根本无法看的透阵法。三来就是平时不努力,现下也就只好心中焦急,却是没有一点的办法。
乌拉列娜出了山谷,却是几十年来首次离开的。
当年,她进到这里的时候,才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呼吸着风中的空气,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的回忆。也许人会变,但它们,却永远还是原来的样子。清风撩起了她的乌黑的发,也挑动了她平静的心。
这风,有点压抑。
心中那么沉重,不知道眼前是怎样的危机。
眼中的精光一扫,附近有许多修为高深的人。乌拉列娜丝毫没有迟疑。飞了过去,那些人也都是一些修习巫术的法师。见到乌拉列娜到来,连忙行礼道:“参见圣女!”乌拉列娜却没有着个心情,摆摆手示意免礼。其中一人问道:“不知道圣女因何出谷?”
乌拉列娜冷哼一声道:“百越出了大事。我自然是要出来的。”
“那不知道是什么大事情呢?”
乌拉列娜听了这些人的口气,心中更是不安。似乎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当中。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乌拉列娜道:“这个。我想你们应该明白。”
“圣女这话是什么意思?”
乌拉列娜怒道:“这就是对圣女说话的态度吗?”
一个琐碎的声音道:“那圣女要什么态度?”
“你!”
“圣女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怎么可以怒目向人呢?”又一人道。
乌拉列娜心中已然明了。荷崖图上了他们这些人的当了。这样一个简单的陷阱就将自己骗了过来。想想五人有多精明,如何会被人偷听了去,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故意的。利用图崖荷的单纯来欺骗自己,好至自己于死地。这个时候也不用什么客气了,她直接问道:“你们想要如何?”
“圣女误会了。我们能怎么样呢?”
几人大笑。
乌拉列娜扫了一眼面前的人,虽然修为都较自己低了很多,却多在了人数上,自己却没有取胜的把握。当下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恭候圣女了哈哈哈哈”。
她长期的生活在山谷之中,与世隔绝,并无什么人说话。所以也就不十分善于言辞,此时也就落了下风。那些人却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只是口头上不停。乌拉列娜愈听愈气,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她闭上了眼睛,但那些话却依旧往她的耳朵里钻。
紧握的拳头上,青筋起,指甲陷如肉中,几滴血水落下。长长的呼吸,让空气流进了抑郁的胸肺,感觉登时好了许多。眼睛睁开来,全身再次放松,整个人也恢复了冷静。
柔和的风将她的头发吹了起来。像波浪一样舞动。
眼中寒光闪闪的盯着下面的人,冰冷的声音不再有丝毫的情感。缓缓的挤出几个字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
众巫师不敢看她的眼睛,亦不敢说话。一时她的气势将这里笼罩了起来,空气中一片肃杀,没有一点的声音,就是凋落一根针也听的到声音。无形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张力将他们包围起来。一根弦在不断的收紧,收紧,绷到了极至。诡异的气氛下,异样的安静,无人敢说一句话。
“说!”
依旧无声。
风,开始了呼啸,仿佛已经疯狂。
时间流逝中,每一个人仿佛都受着千斤重的压力,全身冷汗直流。
就这时,一个微有苍老的声音道:“老夫来告诉你!”
接着,一个黑点由远而近,身上全是黑布包裹,只留一双绿光闪闪寒光如刃的眼睛。黑衣人来的极快,几乎就在瞬间。风中凛冽,但地面那些人已经明显不受乌拉列娜气势的影响了。那黑衣人打量了一下乌拉列娜,阴声道:“果然是美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