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挺,永远不会弯腰,就是死也上立着。那是一双疯狂了的眼睛,闪烁着震慑人心的红光,仿佛,就是一只野兽。
似乎,人群中有人叹息。
一个英雄,就要如此的死去。
风,似乎更加的凄凉了,今年的秋天,似乎有了太多的令人伤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天空的鬼物亦仰天,啸声凄厉,令人震颤。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在坚持,是什么,让人的心里如石抛落,荡起涟漪那一种无奈,和沧桑,乃有寂寞和凄凉,还是英雄的欣欣相惜--莫名的悲哀,是生命的脆弱。
银光中,那个男子双手握着拳,没有丝毫的退缩。一下冲击,鬼物破碎,绿雾飞散,他的面上,也成了银色的。眼中的凶光更大,仿佛是在展示着那燃烧的生命,红色的血泪,流出,在面上多了两道血的痕迹。银光中,那血,竟是如此的清晰,鲜艳,仿佛是有生命在跳跃。
一拳打出,用尽了生命了力量,银光将他包裹了。最后一刻,留下了一个挑衅的笑容,这样的死,却比活更具震撼,他嘲笑这个世界,嘲笑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那一刻,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生,如何?死,亦如何?
他突然明白了生的意义,心中雪亮,月光笼罩,银光依旧,却变的平和起来。澎湃的魔力汹涌,身体里在沸腾,但脑海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就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艰难的张开眼睛--“我,还没死吗?”
银云仿佛突然无法控制了,张正白心中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那银云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一般,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的游子回归故乡,见到了童年时候曾经游戏的树阴,曾经住过的老房子,见到母亲向你招手一样的感觉。他的身体里,原本乱了的经脉迅速的恢复,速度快到肉眼可见,并且新成的经脉也更加的坚韧起来。银云翻滚,在天空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球,火云魔尊就身在其中,月光照耀,诡异异常。
远远的,一道黑影飞掠而来,一身绿色的衣衫,风中猎猎,竟然是一个俊美的公子。他的手里一把折扇,上写清风两字,正是欧阳木德。他见此情景,心中一喜。原本定好的计划也有了些变化,他大笑着出来,道:“哈哈哈哈竟然有如此的笑话,银云剑极竟然是我魔门法术,真的是笑话”。
下面的弟子一听,气道:“你胡说。”
“哪里来的卑鄙小人?”一时骂声起伏,那公子也不在乎,手中的折扇一展,笑道:“如若不是。你们何必如此急着演示”此话一出,登时再无演示。众人虽然都认为他是胡说,但这个时候已经有些动摇了。蜀山掌门心道:“难怪和我蜀山法术没有关系呢?原来银云剑极是魔门的法术。”他的嘴角轻笑,却是落在了欧阳木德的眼里。欧阳木德道:“是与不是,你们等下自然明白。”他用折扇指指那团银色的光球,却没有说什么。
清明的天空,突然刮起风来,一道黑线和一到蓝线从天边而来,速度快捷无比,更有轰鸣之声,欧阳木德再看一眼那些人,道:“怎么样?你们可明白了吗?魔劫已到,还有什么说的。”听他最后的语气,似乎已经成了质问。张正白的身体表面也笼罩起了银光,整个人都是银色的,银发银身,如一尊战神,此刻面目狰狞,更是吓人,他的声音如雷,滚滚而下,喝道:“胡说。”欧阳木德悠闲的道:“阁下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门,怎么可以如此说话?魔劫就要来了,你还是下来的好”。
张在白哼了一声,自天空飞下。问道:“你是什么人?”
欧阳木德道:“你我神交已久,竟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说着,将折扇把脸一拦,再一松,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方面浓眉,眼中精光闪闪,欧阳木德一笑:“这下可认识了?”
张正白的身子一颤,手指哆嗦着指着他道:“你度回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魔门是什么关系?你是魔门的人”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他也知道,刚才的才是那人的真面目,他的名字也一定不是度回年。
原来十三年前,那次正魔一战的时候。欧阳木德正北守大金,防止大金的国师南下,中原的战场却是交给了手下三个护法还有四个亲卫。从这一点上说,他确实比正道中人更可爱一些,知道守住汉人的山河,不能让黄雀进入,而那些正道的人却是屡次的攻击他边防上的人马。后来,他待着无聊,将边防的事情交给了属下,和中原的人换了一下,易容指挥中原的魔门中人。后来在外出的时候,结识了当是的张正白,他一派掌门,只当欧阳木德是个散修,那里会想到这么多的故事。两人都不谈战场事情,说的也是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