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自己的活泼可爱来,不让月如担心,她其实比谁都要难做。五人落到了海面上,流波山已经没有可立足之地了。也不知道靓芸用的是什么法术,海面好象是绸缎一般,一点也不湿,从液体直接化成了固体的,还很温柔,一浪浪的水波谠过,一片温暖。这样的海,很舒服,舒服的让人回忆,想起了母亲的怀抱里,似乎也是同样的温暖。
靓芸扶着月如坐下来,一拉月如的手,道:“师父,手疼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月如摇摇头:“傻丫头,没什么的”话很轻,很柔,就好像夜里的一道风,吹过,荡起几条邪邪的水文。靓芸不依,把月如的手拉出来,轻轻的拂开,手心上,是四个深深的指甲嵌出的伤痕,血还在流,大多已经凝固住了。血红和乳白,交织在一起,靓芸的心里很沉重,少有这样的感觉,一时竟然焦虑了。
从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出一条丝巾来,撕成两条,折叠一下,按住了伤处,轻轻的包扎起来,随后,靓芸脱去自己的手套,给月如待上,道:“师父。你刚才很生气吗笑笑好不好和芸儿在一起,就不要生气了。这手套还是师父给芸儿做的,说是练剑的时候不会伤到手手套芸儿一直戴着,现在给师父戴上”她少有的乖巧,忧郁,捧着月如的手,眼睛里有些泪水。月如轻轻的一笑,右手摸了摸靓芸的脸:“哭什么,师父不是没事吗,师父已经不生气了,你看”靓芸用力的点头。夜雪没说什么,其他的人也没说话,因为这个时候,她们需要做的就是安静。看着靓芸把月如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的时候,众人提着的心才是释然了。
远处的天空,张正白等人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情在争吵,只是争吵的声音突然停止了,随着一声巨响,仿佛雷霆一般的轰鸣停止了下来。一道粗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不知道冲出多高,一条血肉模糊的身躯,被巨臣化成的怪兽掀在口中,用力的拍下去,惊起了天柱,一声轰鸣,让人几乎失去了听觉。
微弱的喀嚓声中,怪兽的身躯大半已经被巨臣所吞噬,唯一留下的,是还在挣扎的上半身,如此的顽强,已经到了一个顽固的地步。不愧是东赢人养的,果然是与众不同!只是巨臣不会感慨这些,又是几声响,怪兽就已经消失了。若非是水面上还有血,人们一定更愿意相信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错觉,或者说是一个梦!
巨臣咆哮,天空虽然漆黑,却出现了一浪波纹,瞬间荡漾,消失。
他的身体上,出现了一条条很色的条纹,一只眼睛也变大了三倍多,星光来的更快,他的能力,也提高了更多,现在究竟有多厉害,已经少有人知道了。就听的骨骼如暴豆声一般,巨臣的身体缩小,很快就恢复了人形。外面的灰白色的铠甲,已经多出了些银光来,银光闪亮的铠甲,让他多出了一些英武,但在正道之人看来,多半的却是诡异!巨臣化形之后,就静静的不再动弹了,只是不停的吸收星力,不停的增强自己的力量。
靓芸道:“师父。生气了教训芸儿也可以,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呢嘻嘻!师父,再笑一下,再笑一下芸儿给你好吃的。真的很好吃”月如没好气的瞪了靓芸一眼,心情果然好了许多,道:“越说越是没大没小的,当是哄小孩子呢要师父教训你,师父可舍不得!”靓芸甜声道:“就知道师父最好了。”宇文清霞道:“现在,除了昆仑外,整个正道也就这四十多个人了没想到,多少年了,一向强盛的正道竟然落个如此下场。只怕前人流下的修真瑰宝埋没草丛了”夜雪道:“是啊,都要埋没了。不过没有修真也没有什么不好,在这个世界里,太强的力量就意味着毁灭,对力量和权利的执着,是邪恶的根源。只要人们的心里能平静的想一想,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荒诞可笑了,忙碌了一生,却得到了什么呢?”靓芸道:“人的最宝贵的东西,应该就是时间了,没有力量,可以追求力量。没有全力,可以追求权力,但时间却是唯一无法追求的,其实想过没有,多少的修真每天只是闭关修行,浪费了时间却追求时间的永恒,多么的可笑其实,一声快乐就足够了。一生中,找一个爱你的和你爱的人,依偎在一起,相守到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把时间的每一点都活出快乐,我们也就得到了时间了”月如拍了一下靓芸的额头,气道:“自己偷懒就是偷懒,那找这么多的理由来?你的时间都挥霍了”嘴里虽然说的严厉,但月如的心里却也是有些赞同的,靓芸一直真的很快乐!
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都生活在快乐里--。
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宝贵的。
何必为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而虚度光阴,为一些庸庸碌碌的事情而放弃属于自己的快乐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