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镇不远的山上,一道白影落下,随后落下一道黑影。黑色的衣服,白发白眉,但人看起来却异常的年轻,丝毫不见苍老之色。古怪的白发青年,手中带了一个酒葫芦,小喝一口,对前面那人道:“宇文兄,不喝一口吗?”
白衣人道:“酒这个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他的声音冷漠,就和他的人一样,刚毅的面色,却比起那个白发人来更见苍老。他迎着风,道:“你跟我一直跟到了秋风镇了,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黑衣青年微微一笑,眼睛如星如电,看着白衣人,不答反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对不对?不用这么掩饰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白衣人道:“你胡说!”黑衣人哈哈哈的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随即道:“不敢承认吗?”
白衣人道:“没有!你不要再跟着我!”
“我真的怀疑,那个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你的。你这样的自私之人,却不值得,不值得啊。不知道应该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呢,还是牛粪非要糊到鲜花上,鲜花不再是鲜花,自无法与鲜花为伍,无奈落于牛粪了”黑衣青年冷声说道。
白衣人面色发青,道:“你?”
黑衣人道:“我说对了是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吗?我原本以为正道你还算是一个人物,没想到也是一般的自私。当年那姑娘可说是瞎了眼”。
白衣人听他如此说来,却是无法气起,本来他说的就是真的。凡是遇到他的女子,都瞎了眼。他是什么?狼心狗肺!自私自利,一个纯粹的小人?这个人,是宇文清霞的父亲,是宇文浩天。那跟随他的人也自然是紫川了。怀着对月灵儿和红狐的愧疚,他流浪天下。
秋风镇,嘿嘿,好名字。
宇文浩天半晌才道:“你说的没错。”紫川道:“你终于是承认了喝口酒,怎么样?唉,伤心的是你,白发的却是我。你说你我是不是很有缘分?我们既然是有缘分,为什么就不能做朋友?”
宇文浩天正色道:“因为。我是仙,你是魔。你我道不同。”紫川嘿嘿一笑,又喝了一口酒,道:“单单是道不同吗?正道杀人,也不见有慈悲之心吧?我魔道手段如何,但信奉我魔道的,都是穷苦的百姓。反是信奉你正道的,都是一些富豪乡绅,你我对立,是人之对立。你正道虽然是框扶社稷天下,却是镇压这些穷人的,你敢说不是?有多少的穷寇百姓被你等以魔门妖孽杀害的,你计算的清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性命?你们的道是什么道?狗屁!”
宇文浩天道:“你骂的对,是狗屁穷苦百姓因我等而死,你说要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当年犯下的错误,应由我承担。她虽然原谅了我,但我却无法原谅自己。除魔卫道,不过借口而已。这个天下哪里有那么多的魔?哪里有那么多的邪恶呢?我的罪孽,足可以死上千万次了,你想杀我就杀吧!”
紫川道:“我成魔日久,杀心已去,是不会杀你的。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魔道和你们比起来,要高尚的多。他们是有争夺,他们的手段是有些残忍,可是他们的心,还是红色的。而你们的心,都已经黑了!”
宇文浩天道:“我的心已经黑了吗?”
紫川道:“我跟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知道你还算是有良心的,所以想和你做朋友这些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你身在正道,可说是身不由己,没必要自责,以后多多行善就是。你要忘记以前的自己,其实什么正道邪道,还不都是人说出来的。如果是凭心而论,我魔道才为正道!”
宇文浩天道:“魔道才为正道。那正道不就是魔道了吗?”
紫川道:“开始或许不是,但后来是了”。
宇文浩天心中已经动摇,这些话已经颠覆了他的一切一切,一切的信仰,还有理念。紫川坐到一块石头上,指着另一块道:“别客气,你坐。”宇文浩天将袍子一起,坐到了石上,好好的打量着紫川,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直觉告诉他,紫川不简单。毕竟能敢于说出刚才这些话的人,就是不简单的人。宇文浩天道:“你说开始的时候,后来的时候,指的是什么?”
紫川道:“魔道崇拜的有两人,你可知道是谁?”
宇文浩天道:“是刑天,还有蚩尤。”紫川道:“不错,这两个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在鬼蜮的时候,你还记得那个年轻人吗?”宇文浩天道:“你说的是云龙?”紫川点点头,道:“你看这个人怎么样?”宇文浩天道:“当是一等一的奇才。”紫川道:“法术大会的时候,已经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甚至老一辈的人也多不是对手。后来到鬼蜮,才不过是多少的时间,道行竟然又增加奇多,我也不是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