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男道:“天皇穷凶极恶,贪图荣华享受,下面的人也只能受罪了”。
雅典娜道:“龙。须佐男。我们同情不是也没有办法吗?一种文化和制度的变革,要经历千百年的时间。不平等走向平等,由原始的小团体,走向大体的联合,是人类发展的必要阶段。即便是神,不是也经历过这些吗?”
云龙道:“也是。”雅典娜问道:“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云龙道:“跟着走就是了。”三个人一路走来,终于是出了市的范围,江户城东西对称,很是方便,不必担心迷路,何况云龙那么敏锐的灵觉呢?他感应着皇宫的位置,尽量的接近。在附近找了个客栈,先住进去,等晚上在进行动作。白日里人多在外,难免引起轰动。思量一定,就进了一家客栈,客栈的牌子都没看,一进去扔了一锭银子,直接就上了楼上的高档区。
二楼的小二急忙小跑着过来指引,令人进到了东首的一个房间,房间两进,分出内外,很是宽敞雅致。中间隔开的,是一张花着绿竹的屏风。周围的墙壁上,则多是李白的诗句。一幅幅的挂下来--。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或言尧幽囚。舜野死。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波滔天。尧咨嗟。大禹理百川。儿啼不窥家。杀湍堙洪水。九州始蚕麻。其害乃去。茫然风沙。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径流欲奚为。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虎可搏。河难凭。公果溺死流海湄。有长鲸白齿若雪山。公乎公乎挂于其间。箜篌所悲竟不还。
诗一共有十多首,就在云龙看到这里的时候,小二送来的洗脸水等东西。云龙招呼他出去,并道:“没有吩咐,不要进来。你去吧”小二退身出去,关好了门,心下纳罕这三个客人的神秘与威风来,竟然是这样大的架子。只怕是皇亲国戚,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于是乖乖的去了,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云龙不许小二随便进来,却是对雅典娜着想,戴这面纱怎么说也不舒服,捂着难受,这里已经是房间内了,正好让她透透气。云龙道:“雅典娜,现在没人会进来了”雅典娜羞涩的低着头,取了面纱下来,心中不由的想道:“龙的心好细”。
须佐男道:“距离晚上还有一些时间,我去修炼。”说完,就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正好把守在门口。雅典娜道:“龙,墙上那些东西是什么?”云龙微微一笑,道:“那些啊。都是字画,你看那些字,都是李白的诗。那个还有那个《怨情》《明月度关山》《春思》《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远别离》《公无渡河》这些都是有名的篇目。”雅典娜道:“这些是字吗?样子好奇怪。不过我感觉其中有一种凌厉的气势,一个个就好象是活着一般。”云龙道:“这个就是书法的魅力了。它能够灌输一个人的感情,或狂野,或奔放,或细腻柔和等等,和诗句有一样的作用”云龙轻声的将那些诗念给雅典娜听。
那些字张牙舞爪,乃是狂草,出自什么人之手,云龙也是看不出来,但那字却很好,可见写字之人的功力只深厚了。
“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波滔天。尧咨嗟。大禹理百川。儿啼不窥家。杀湍堙洪水。九州始蚕麻。其害乃去。茫然风沙。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径流欲奚为。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虎可搏。河难凭。公果溺死流海湄。有长鲸白齿若雪山。公乎公乎挂于其间。箜篌所悲竟不还。这些真的是太好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妙的语言,以前以为荷马就很厉害了呢?”雅典娜的眼睛里光芒闪烁,智慧的光炯炯生辉。
云龙笑道:“李白,不是中土的荷马吗?”
雅典娜道:“不对不对。李白不是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