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张了张嘴,却硬是没说出话来。这里只是住了个女人而已,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呢?这个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胡乱的思想间,已经被如云带的走过了一条白色和黑色细石子铺成的花园小径。细小的鹅卵石很是光滑,舒适云龙顺手牵下一朵花来,用手一捏,登时就香气四散。花,带到了鼻子跟前,用力的嗅了一下,碎了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到地上。
这些话的味道很好,这里也一定是住了一个花一样的女子吧。如云一笑,道:“这些花长的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捏碎它们?”云龙也是一笑:“花的香味是内涵在里面的,想要闻的到,就必须要捏出它们的汁液来,你试试看”云龙又捏了一朵下来,凑到了如云的鼻子跟前。
如云用力的吸了一下,鼻翼扇动,那味道果然是浓郁清新的很。
云龙道:“这些花,你也看到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它们的味道,而害了自己。然而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们需要生存,要生存就会有牺牲如云,你说我们是否就是这些花儿呢?”
如云道:“任君采摘吗?也许!”
两人的声音不大,也无人听的见,就这么的出了花园的石子路。面前是掩隐在深处的一间闺房了。木制的主体结构,和中土的房间很相似,看来这里果然是深受中原的影响的。门,是一种很传统的推拉式的格子门,糊着细腻的丝绸布料,颜色白的和雪一样。云龙又感觉到,这里住的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女子。
寻常的人是没有资格住在这种地方的。回头看一下,那个小小的花园也充满了一种雅致,这个小小的院落里,似乎包含了一种无限的广大一般,容纳了一个世界的风采。这样的感觉很奇特,灵觉伸展,这里明明是什么也感应不到啊。
如云道:“这里就是了。”她说完,就推开了门,云龙跟进去,随手把门关上后。里面又是同样的门,一直进了三道,才终于是见到了里面。里面的房间和外面隔了有三层的空间,所以多进一分,光线也就暗淡了一分。进到了里面以后,就好象已经是快要天黑了的时候一般。云龙虽然也进过闺房,但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房间也是头一次看到。
里面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梳妆台,台子上还放着一本书。在床上,是粉红色的被褥,整齐的铺着,床边坐一个年轻的女子,垂着面纱,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看看起来却似乎很美。她的眼睛有些呆滞,等到两人进来的时候,她才一惊:“父亲大人,不你们是谁?”
如云微微一笑,道:“不用害怕。云龙,这个就是一元子的女儿。一元子人很传统,女儿也从来不许走出这里,从小到大,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一重门也没有跨出过一步她叫。恩,一元子叫她小柔”云龙点点头,道:“小柔。”他扫了小柔一眼,又看向了桌子上那本书。
书上写着“女诫”两字。原来是班昭写的东西。她虽然为女人,却是自己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枷锁。云龙想要从这里看出一些什么,金红眼看了过去,两道光犹如实质一般,但看到的也只是一些很普通的生活琐事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当然他也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所谓的小柔,的确也有些可怜。一出生,到现在,十六七年的时间里,竟然还没有见到过外面的世界。以为这个世界,也就是这个房间而已。自己独自的一个人生活,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睡觉,起床,坐着没有人说话,呆板的枯燥的生活一直就是十几年。在才会走的时候,她就开始学习礼仪,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也都那么的规矩,包括睡觉,包括坐。可以想象,这样的日子有多难受,那么直直的坐上一天,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这些磨难天生就是家在她的身上的。背女诫,是她每天的功课。一元子也每天会来检查一下,背不好自然还有惩罚。背书,因为它,小柔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到东西了,而且两只手都也高高的肿着,无奈只能戴着手套。好多地方都开了口,血凝在里面,流了浓,一片模糊。
不说别的。云龙通过金红眼看到了这些,也是伤心难过她本不应该经历这么多的痛苦的。云龙转头道:“如云,你能弄些吃的东西吗?”如云的眼中闪过一些异色,随即也没有犹豫,道:“好,我就来”说完,就出去了。
云龙指指桌子上的书,道:“你背的会吗?”
小柔道:“我不认识字。被打的多了,也就记下了”云龙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她单纯的就好象是一张白纸一般。他只能道:“可以给我背背吗?”小柔点点头,柔弱的声音里有些胆怯,背诵了起来:。
鄙人愚暗,受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