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却不是武功的书,而是古老的《诗经》,中华的古老的爱情传奇……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只是随便的一页,竟然是《关雎》。他只是看了一眼,竟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又就去书架上寻找,这里也多有唐朝的诗歌,传说,但那些诗歌,他却是看也不想看了。一个诗经,已经让他对诗歌有了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找了半天,他还是没有逃脱爱情的迷茫。
《莺莺传》《霍小玉传》《长恨歌传》……三本书的名字,就好象是一个噩梦一般的缠绕着他,让一个决断的武士都无法面对,手指头停留在半空,眼睛却停留在三本书上。无法自拔,怎么自拔?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一本本将书取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也几乎是无法自拔的,他要寻找出一个答案。
虽然没有答案,但潜意识里,已经告诉了他什么
。
是的,他已经明白了什么了,似乎明白了,似乎又没有明白,所以才需要一个答案的!
唐贞元中,有张生者,性温茂,美风容,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或朋従游宴,扰杂其间,他人皆汹汹拳拳,若将不及;张生容顺而已,终不能乱。以是年二十三,未尝近女色。知者诘之,谢而言曰:登徒子非好色者,是有凶行。余真好色者,而适不我值。何以言之?大凡物之尤者,未尝不留连于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诘者识之。无几何,张生游于蒲,蒲之东十余里,有僧舍曰普救寺,张生寓焉。适有崔氏孀妇,将归长安,路出于蒲,亦止兹寺。崔氏妇,郑女也;张出于郑,绪其亲,乃异派之従母。是岁,浑瑊薨于蒲,有中人丁文雅,不善于军,军人因丧而扰,大掠蒲人。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旅寓惶骇,不知所托。先是张与蒲将之党有善,请吏护之,遂不及于难。十余日,廉使杜确将天子命以总戎节,令于军,军由是戢。郑厚张之德甚,因饰馔以命张,中堂宴之。复谓张曰:姨之孤嫠未亡,提携幼稚,不幸属师徒大溃,实不保其身,弱子幼女,犹君之生,岂可比常恩哉?今俾以仁兄礼奉见,冀所以报恩也。命其子,曰欢郎,可十余岁,容甚温美。次命女:出拜尔兄,尔兄活尔。久之辞疾,郑怒曰:张兄保尔之命,不然,尔且掳矣,能复远嫌乎?久之乃至,常服睟容,不加新饰。垂鬟接黛,双脸销红而已,颜色艳异,光辉动人。张惊为之礼,因坐郑旁。以郑之抑而见也,凝睇怨绝,若不胜其体者。问其年纪,郑曰:今天子甲子岁之七月,终于贞元庚辰,生年十七矣。张生稍以词导之,不对,终席而罢。张自是惑之,愿致其情,无由得也。崔之婢曰红娘,生私为之礼者数四,乘间遂道其衷。婢果惊沮,腆然而奔,张生悔之。翼日,婢复至,张生乃羞而谢之,不复云所求矣。婢因谓张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姻族,君所详也,何不因其德而求娶焉?张曰:余始自孩提,性不苟合。或时纨绮间居,曾莫流盼。不为当年,终有所蔽。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饱,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尔其谓我何?婢曰:崔之贞慎自保,虽所尊不可以非语犯之,下人之谋,固难入矣。然而善属文,往往沈吟章句,怨慕者久之。君试为喻情诗以乱之,不然则无由也。张大喜,立缀春词二首以授之。是夕,红娘复至,持彩笺以授张曰:崔所命也。题其篇曰《明月三五夜》,其词曰:待月西厢下,近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张亦微喻其旨,是夕,岁二月旬有四日矣。崔之东有杏花一株,攀援可逾。既望之夕,张因梯其树而逾焉,达于西厢,则户半开矣。红娘寝于床,生因惊之。红娘骇曰:郎何以至?张因绐之曰:崔氏之笺召我也,尔为我告之。无几,红娘复来,连曰:至矣!至矣!张生且喜且骇,必谓获济。及崔至,则端服严容,大数张曰:兄之恩,活我之家,厚矣。是以慈母以弱子幼女见托。奈何因不令之婢,致淫逸之词,始以护人之乱为义,而终掠乱以求之,是以乱易乱,其去几何?诚欲寝其词,则保人之奸,不义;明之于母,则背人之惠,不祥;将寄与婢仆,又惧不得发其真诚。是用托短章,愿自陈启,犹惧兄之见难,是用鄙靡之词,以求其必至。非礼之动,能不愧心,特愿以礼自持,无及于乱。言毕,翻然而逝。张自失者久之,复逾而出,于是绝望。数夕,张生临轩独寝,忽有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