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说,我们一定要禁止他们把这些痛苦说成是神的意旨。如果要这么说,一定要他们举出这样说的理由,象我们正在努力寻找的一样--他们应该宣称神做了一件合乎正义的好事,使那些人从惩罚中得到益处。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让诗人把被惩罚者的生活形容得悲惨,说是神要他们这样的。但是我们可以让诗人这样说:坏人日子难过,因为他们该受惩罚。神是为了要他们好,才惩罚他们的。假使有人说,神虽然本身是善的,可是却产生了恶。对于这种谎言,必须迎头痛击。假使这个城邦要统治得好的话,更不应该让任何人,不论他是老是少,听到这种故事--不论故事是有韵的还是没有韵的。讲这种话是渎神的,对我们有害的,并且理论上是自相矛盾的。
阿:我跟你一道投票赞成这条法律。我很喜欢它。
苏:很好。这将成为我们关于诸神的法律之一,若干标准之一。故事要在这个标准下说,诗要在这个标准下写--神是善的原因,而不是一切事物之因。
阿
:这样说算是说到家了。
苏:那么,其次,你认为神是一个魔术师吗?他能按自己的意图在不同的时间显示出不同的形相来吗?他能有时变换外貌,乔装打扮惑世欺人吗?还是说,神是单一的,始终不失他本相的呢?
阿:我一下子答不上来。
苏:那么好好想想吧。任何事物一离开它的本相,它不就要或被自己或被其它事。
物改变吗?
阿:这是必然的。
苏:事物处于最好的状况下,最不容易被别的事物所改变或影响,例如,身体之受饮食、劳累的影响,植物之受阳光、风、雨等等的影响--最健康、最强壮者、最不容易被改变。不是吗?
阿:怎么不是呢?
苏:心灵不也是这样的吗?最勇敢、最智慧的心灵最不容易被任何外界的影响所干扰或改变。
阿:是的。
苏:根据类推,那些制成的东西也肯定是这样的了。--家具、房屋、衣服,如果做得很好很牢,也最不容易受时间或其它因素的影响。
阿:的确是这样。
苏:那么万事万物都是这样的了。--任何事物处于最好状况之下,不管是天然的状况最好,还是人为的状况最好,或者两种状况都最好,是最不容易被别的东西所改变的。
阿:看来是这样。
苏:神和一切属于神的事物,无论如何都肯定是处于不能再好的状态下。
阿:当然。
苏:因此看来,神是绝对不能有许多形相的。
阿:确实不可能的。
苏:但是,神能变形,即?自?己改变自己吗?
阿:如果他能?被?改?变,显然是能自己改变自己的。
苏:那么他把自己变美变好呢,还是变丑变坏呢?
阿:如果变,他一定是变坏。因为我们定然不能说神在美和善方面是有欠缺的。
苏:你说得对极了。如果这样尽善尽美,阿得曼托斯,你想想看,无论是哪一个神或哪一个人,他会自愿把自己变坏一点点吗?
阿:不可能的。
苏:那么,一个神想要改变他自己,看来是连这样一种愿望也不可能有的了。看来还是:神和人都尽善尽美,永远停留在自己单一的既定形式之中。
阿:我认为这是一个必然的结论。
苏:那么,我的高明的朋友啊!不许任何诗人这样对我们说:。
诸神乔装来异乡,变形幻影访城邦。
也不许任何人讲关于普罗图斯和塞蒂斯的谎话,也不许在任何悲剧和诗篇里,把赫拉带来,扮作尼姑,为阿尔戈斯的伊纳霍斯河的赐予生命的孩子们挨门募化,我们不需要诸如此类的谎言。做母亲的也不要被这些谎言所欺骗,对孩子们讲那些荒唐故事,说什么诸神在夜里游荡,假装成远方来的异客。我们不让她们亵渎神明,还把孩子吓得胆战心惊,变成懦夫。
阿:决不许这样。
苏:既然诸神是不能改变的,难道他们能给我们幻象,让我们看到他们在光怪陆离的形式之中吗?
阿:也许如此。
苏:什么?难道神明会愿意说谎欺骗,在言行上对我们玩弄玄虚吗?
阿:我不知道。
苏:你难道不懂:真的谎言--如果这话能成立--是所有的神和人都憎恶的吗?
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我的意思是说:谎言乃是一种不论谁在自身最重要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