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
最后一点,对方跑路的时候不忘毁灭证据,足以说明他们的心理素质以及默契程度很高。
枪手很可能具有军事背景。
问题是邬春阳的行踪...
特务处有明确规定,任务期间行动人员不允许走同一条线路,目的就是防止被敌人伏击。
哪怕处里有内鬼,也不可能知道邬春阳走哪条路线,除非对方在所有线路都布置了人手。
如果真是这样,设伏者的能量有点吓人,竟然能调动如此规模的枪手,身份绝对不简单。
要么有权
要么有钱,
要么又有钱又有权。
左重不禁想到了古琦刚刚说的孔、宋、陈三家,静静地思考了许久之后提出了新的问题。
“现场遗留的痕迹有没有什么线索,比如枪、人、车辆,他们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对了,马天长呢,这么大的事情,漕帮事先定然会收到风声,那他为什么不向处里上报。
这件事要查清楚,对于这种没有立场的黑道份子,你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能够心慈手软。
该用的时候用,该抛弃的时候就要抛弃,千万不能让对方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
古琦恭敬回答,然后拿出一份文件开始汇报:“枪支经过检验,是晋省那边在前年制造的。
通过序列号查询,这批枪共生产了1000余支,分别销售到粤省、浙省、鲁省、西北地区。
由于各个地方对枪支的管理力度不同,加上行政上各自为政,无法逐一追踪枪支的去向。
被打死的那9个枪手,我们也拍了照片向金陵和周边省市发布了协查通报,目前没有消息。
凌医生说这些人的手指骨节粗大、脖颈强壮,应当有功夫在身并接受过专业抗击打训练。
符合这些条件的,无非是退役军人、镖师、保镖等特殊群体,现役军人的可能性不算大。
因为在金陵调动这么多的士兵不可能瞒过我们,排查工作我已经交给了宋明浩和吴敬忠。
卡车则是对方偷来的,原来的所有者是一家外国商行,调查没发现问题,只保持了监视。
事发后宪兵听到枪声赶来,一路追踪凶手到了江边,痕迹随即消失,想来是坐船离开了。”
还不错,
调查方向没大问题。
左重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可想到事发这么多天处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又声色俱厉说道。
“牺牲了好几个兄弟,局座奉命在家休养没办法出面,他姓郑的和张毅夫为什么不站出来。
娘希匹,一个个都只顾着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全然不顾同袍的情分,这跟一处有何区别。
不,连一处都不如,徐恩增那种果党败类都晓得为手下做主,我看他们干脆滚回家算了。
这也怕,那也怕,干什么情报工作,我们是天子心腹,我们丢了人,就是委员长丢了人。”
他能猜到大家现在的想法,做上司的不为下属撑腰,人家凭什么要为你卖命,凭你丑吗。
要是处理不好,多年累计的军心人心很可能一朝丧尽,未来他们如何跟日本人进行作战。
左重透过前排挡风玻璃看着不远处的洪公祠大门,抬手将风纪扣扣好,阴恻恻说了一句。
“查不到,那就不查了。”
“您是说.....”
古琦有点疑惑,刚想问问左重是什么意思,汽车就开过岗哨停到了特务处的办公大楼前。
包括郑庭炳、张毅夫、李齐五在内的头头脑脑们收到笑面虎回来的消息,早就等候多时。
不光是各科室长官,所有没有任务的小特务也列队站成几排,准备接受左副处长的检阅。
等到车辆停稳,古琦忙不迭的跳下车绕到另外一侧,一手打开车门,一手挡在门框上沿。
几秒钟后,身穿上校军服的左重正色走下汽车,灯光下领口处的三颗三角金星熠熠生辉。
“立正。”
“长官好!”
队列前一个上尉高声喊道,在场的人纷纷敬礼示意,只有郑庭炳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什么。
左重瞟了他和张毅夫一眼,对着手下们点点头,随即大步走到了办公楼台阶上扫视众人。
面对副处长锐利的眼神,本来漫不经心的人安静了,那些心里有鬼的更是心脏怦怦乱跳。
但大部分特务很是激动,副处长来了,弟兄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