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效果这么好。受伤后,医疗兵将他的裤腿剪下,露出伤口以便喷洒止血粉,又在大腿处绑扎了止血带,可是却忘了再覆盖保暖……在转运途中,士兵整条腿的血液、皮肤、肌肉,全都冻成了冰块。
医生用指关节叩叩士兵的小腿,发出的是响亮的“咄咄”声。
这声音医生太熟悉了,从自家冰箱里取出一只冻鸡,敲起来就这声音。
往上,膝盖,大腿,在止血带的上方,医生终于感觉到这是活性的人体组织。“就从这里吧,马上截肢。给我准备骨锯。”
不知道是叩到了伤兵尚有感觉的部位,还是伤兵听到了“截肢”这个单词,这个年轻人大声嚎叫起来。
“不,现在还不行。”助手否决,“吗啡刚从室外的物资囤积点拿进来,无法注射。”
助手将一支冻结的吗啡注射针剂送进嘴里
,以用自己体温化冻,同时伸手对医生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走出野战医院,史密斯的心情更加沉重。当记者问他“陆战一师下一阶段要在哪里作战”时,史密斯缓缓地说:
“我们要在地狱里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