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磕下去。

第二项议程就是停战线在哪儿。也就是之前争吵的联合国军主张堪萨斯线为分界、中朝方主张汉江为分界线。

历史上的朝鲜停战谈判历时两年，但其实在1951年11月27日，中朝方和联合国军方就达成了第二项议程的一致意见——一致同意以当前双方控制线为界停战。

因为历史上美军在地图面积上占便宜：控制线

从中部到西部都超出三八线，志愿军只在开城一带打到了三八线以南。而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认为，虽然地图面积上美军占便宜，但志愿军打下的开城一带的人口密集、经济比联合国军多占的东线领土富裕得多、还离汉城比较近，因此我方得的是实惠。因此双方都觉得这个结果比较满意，在志愿军打退夏季攻势和秋季攻势之后，双方就同意以当前双方控制线为分界停战。

也就是说，历史上从1951年11月到1953年7月，双方在谈判桌上吵架是因为别的内容——主要是战俘遣返问题。光这个问题就扯皮了1年。

然而现在，双方的实际控制线对中朝方十分有利，对美军/联合国军很丢面子。中朝方倒是愿意就地停战（以汉江分界是个谈判策略），但美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

特纳·乔埃和李奇微其实也隐约猜出志愿军抛出的条件是谈判策略，中国和朝鲜真正的谈判底线，很可能是就地停战。然而中国的这个谈判底线距离美军的心理承受底线也太远了。

现在双方的实际控制线，志愿军在大部分地方切到了三八线以南，美军只在东线切了一小块三八线以北的地区，两块面积之比大约是4：1的关系。更不要说西线志愿军站在山头俯瞰汉江平原这种难受无比的奇葩态势了。

11月22日，中断了两个月零两天的停战谈判再度开始。

南日、叶ting、谢方、张春山、张平山端坐谈判桌前，对面坐的联合国军代表团也没换人，还是特纳·乔埃打头的“f5”。

“停止战争、制止非法的侵略是联合国军也是全世界的正义，”两个月不见，特纳·乔埃大概发现流氓式谈判会被南日和叶ting当场顶回，于是换了一种风格。

“朝鲜军队和中国军队已经事实上处于侵略者的态势，你们侵入了韩国领土，占据了如此大的韩国国土面积，这是对联合国宪章的亵渎，是对战后世界政治格局的挑战，也是对中国所谓的和平主义宣言的嘲讽。”

“特纳·乔埃先生，在6月10日谈判开启的时候，您曾经十分坚持、并且也反复强调的一个原则，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叶ting接过特纳·乔埃的话反驳。

“停战谈判只谈军事问题，确切地说，应该只限于谈朝鲜的军事问题，而不谈任何政治或者领土问题。结果，您今天既说了韩国国土，又说了联合国宪章，还说什么战后世界政治格局，所以，您违规了。”

南日：“只限于谈朝鲜的军事问题，那么谈判本来不应该复杂。我们所有的话题都只限于军事，那么，我们军事上所处的态势，你们军事上所处的态势，以及你们用军事手段可获得的利益，这些难道不很简单吗？在地图上一看便知。”

特纳·乔埃：“一切问题都可以用军事手段来解决，如果你们坚持不用谈判来解决问题，那么今后只能在战场上牺牲更多的生命。”

南日：“停战谈判开始以来，两次休会中断谈判的都是贵方，也是你方在休会之后主动挑起战斗。坚持不用谈判来解决问题的是贵方而不是中朝一方。”

……

双方在谈判桌前谈了一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双方都把天聊死了。

10人大眼瞪小眼，都用一脸不屑的表情盯着对桌的那个人，但10人嘴里都不说话。

熔岩里谈判现场外，前来采访的记者呆在岸上指定的区域，远远地拍照或在速记本上写着什么。

附近的北汉江停了一大片十几艘摩托艇，驾驶员都在耐心地等谈判结束记者散场。也有个别记者看现场实在太无聊，出来上摩托艇，让驾驶员在附近晃一圈，不过在接近北岸华川城的时候就会被志愿军喝止，提醒他们只能呆在江里，不能登上北岸。

在与志愿军战士交涉的时候，记者注意到11月的志愿军已经换上了全套棉衣棉帽和手套，在江岸巡逻的志愿军还穿着橘黄色的救生衣。

……

“10月攻势收效甚微。过去的一个多月，战线在山区推进只以平方公里计，而伤亡以千计。在局部地区我方的控制区还反被侵蚀。小规模战斗以逐渐推进战线被证明是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