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了这个问题。
“核弹爆炸,直接摧毁方式主要是靠两种效应。肯定有的是超压冲击波,按照距离爆心的距离从近到远而递减;近距离核弹爆炸,就有辐射加热升温的效应。”
“三种发射井都考虑到了热效应,在井盖上涂覆了几厘米厚的散热材料,氢弹爆炸的时候,涂层快速蒸发,让涂层下面的井盖和主支撑结构温度不至于上升太快。”
程开甲向张蕴钰解释加强型发射井的结构。
张蕴钰:“还是太玄了,太不可思议了……”
当地时间下午4时。
“5分钟准备!”“风向西北风,风速5.3米/秒!”
“2分钟准备!”
“1分钟准备!”
“投弹!”
这次核试验,连按四次核按钮的张蕴钰就没得按按钮的
机会了,轰炸机的投弹手在听到无线电提示后拉下了投弹手柄。轰-6的弹舱门打开,“蛊雕”竖直地向下掉落,在炸弹的视觉尺寸变小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降落伞打开。
投弹完成后,轰-6身体一轻,飞行员马上操纵轰炸机转向、加速,逃离核爆区。
“雷达跟踪正常!”“核弹高度跟踪正常!”“倒计时!”
地面跟踪站捕捉到正在徐徐下落的蛊雕,按照推测出的氢弹爆炸时间,念倒计时。当报数员念到“0”,又经过了大约一秒,核弹爆炸。
罗布泊出现了两个太阳。
比大半年前的“梼杌”更带劲,蛊雕引爆之后,空中的炫光就持续了将近20秒,距离爆心很远的地方,经过这20秒强光的照射,地面都蒸腾起一团团的烟雾,不知道是水汽还是尘土。
炫光消退,远处空中悬浮着一个太阳。太阳表面有着快速变幻的花纹,这是核爆火球内的等离子态气团在不断地翻腾。
蛊雕的火球果然舔到了地面,当然现在不像塔爆那样小半轮火球擦地,但它的底部仍然是与大地接触的。经过了十几秒的直接接触,火球完全离开地面,向上攀升,冲击波向四面三开。
“地波来了!”张蕴钰先是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晃动,大喊道,“根据地波和大气波的时间差,冲击波还有5秒,3,2,1,来了!”
话音刚落,主控站“嗖”地刮过一阵暴风。
“如果是人在户外行走,这个冲击波足够把人掀个四脚朝天了!”程开甲说,“属于轻度杀伤半径之内!这次核试验,主控站的位置有点冒险啊!”
……
“蛊雕”成功。
在新华社未向全球发通稿之时,地震波就将中国第五次核试验的信息以几倍音速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扩散。
新德里,巴基斯坦,苏联……
华盛顿。
华盛顿还没有那么快得到消息,华盛顿正在发生的事和赫鲁晓夫有关。
那架图-95改的远程大客机又来了,在机场跑道减速,巨大的机体和螺旋桨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时不时还朝左右偏转一下,但飞行员竟然能精准地操纵这个大家伙,最后停在离欢迎会场不太远的地方。
这次的欢迎仪式就简陋多了,根本没有白宫的高级官员参加,基本上只有苏联大使馆和联大的工作人员。因为赫鲁晓夫这次就不是正式的国事访问或工作访问。
1960年5月,苏联击落u-2侦察机,赫鲁晓夫先挖了个坑让西方丢脸,然后要求艾森豪威尔为此事道歉,至少是要保证以后不得再派飞机对苏联实施间谍飞行。
艾森豪威尔拒绝。
不但艾森豪威尔拒绝,对这种明显的侵犯领空的越界行为,美国参议院表示100%力挺总统和政府,这是一项光荣的对美国有益的任务,总统没错,美国空军没错,飞行员也没错!
赫鲁晓夫气得提前从5月的首脑峰会离场,回国后判了那个u-2的飞行员9年徒刑,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了。
1960年9月这次,赫鲁晓夫并没有受到美国政府的邀请,他——自任苏联的联合国大会代表团团长,然后就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