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各种各样的巫术。一个刚果小首领对我说，他们有一种神奇的药水，叫“达瓦”，可以使敌人射出的子弹轻轻落在地上。”

“这种迷信流传开来，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我极力驳斥小首领的巫术并且反复说明这不能抵御子弹，但完全没有用。”

……

切·格瓦拉觉得不能就这么认输。他请了一个刚果小孩伊兰加当他的老师，学习当

地的斯瓦希里语。

他是想训练一下这帮刚果战士，可是根本命令不动他们。让他们下山扛点粮食，他们就大叫：“我们不是大卡车！”要他们加紧训练，他们又大叫起来：“我们又不是古巴人！”

不是古巴人……等你们遇上中国人或者苏联人，那才有好戏看。

4月进入刚果，5月占据木伦贝镇。6月，根据地还是只有一个木伦贝，7月还是木伦贝尔。8月，终于反应过来的政府军派出几百人，把切·格瓦拉的混合队伍从木伦贝赶了出去。

9月15日，切·格瓦拉决定反击。他现在手里不是14名古巴骨干而是40人，此外还有150个刚果人，装备也还行，有机枪、火箭筒，还有1门美国造的120毫米迫击炮。

战斗一开始，就有2，30个刚果人临阵逃脱，其余的刚果人也畏缩不前，进攻彻底黄了。

“我终于意识到，只有古巴人在打仗，而刚果人只想着把手中的子弹打完，然后在丛林里乱跑。”

“本以为可以用5年时间帮助刚果赢得革命成功，可是现在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几个月，我的哮喘都靠空投的药品压制，现在药品已经用完。更糟糕的是，我患上了疟疾，我的队伍中，同样患上疟疾的人不下30个。”

“在我的头顶上，有一颗名叫‘大西洋星’的中国同步通信卫星，由于美国禁止通信公司使用中国卫星，它现在几乎是专门为我服务，让我可与哈瓦那、北京直接联系。”

“据说，在最近两个月，中国还动用了世界最先进的侦察卫星，从太空中俯瞰刚果政府军的一举一动，然后将情报通知我们。”

“世界最顶尖的科技，也无法挽回非洲丛林里的营级小规模战斗。是时候离开非洲了。”

合上笔记本，切·格瓦拉掏出一块压缩饼干准备啃一口，突然又想起还有件事值得记一记，再次打开日记本。

“五天前，苏联发射了一艘宇宙飞船。据说这艘宇宙飞船要和中国在太空的空间站对接。”

“两个在我们头顶三百公里，以7.8公里每秒的速度飞行的物体，居然能够相互并贴在一起然后组合起来，这在古巴眼里是奇迹，如果我身边的刚果人知道了，他们或许会把它当做宗教圣物崇拜。”

“不管怎么说，祝苏联和中国这两个伟大的国家好运。”

……

北京。

联盟-7k-0飞船顺利入轨，在太空中调试通过，又调整了轨道，今天就要和长空一号交会对接了。

唐华……不去现场看。不但不去太原，也没去北京的航天指挥中心，而是在家里。

列夫·朗道在唐华家的小院，两人一起喝茶看电视直播飞船-空间站对接。

朗道在61年9月、63年9月来了两次中国，在清华物理系做学术交流，闲暇时给清华和北大的物理系大二代课，讲《量子力学》。

今年9月，他又来中国了。不过这次他不祸祸大二学生了，而是专门和清华物理系各研究室的硕士博士生打得火热。

“陈难先在莫斯科大学表现怎么样？”唐华问。

“唔……”朗道摇了摇头。

唐华：“那太糟糕了。”

朗道：“并不算特别糟糕，和其他苏联的学生差不多，而且也和苏联学生一样，开始掉头发。”

唐华：“……一定是莫斯科气候过于干燥。”

朗道：“这一次我也想在清华再看一看，如果有和陈难先差不多资质的学生，我就再带走一个。”

唐华：“我让赵忠尧主任把物理系所有的硕士研究生的资料拿给你。”

……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上初三的唐汉城背着书包在门口出现。看见朗道在，唐汉城闪电般地将脱了一半的书包重新背上。

“爸我去习叔叔家做作业去了，拜拜”

门砰地一声重新关上，院子外随即传来叮叮当当渐渐远去的自行车声音。

朗道看看唐华，好像发现了什么：“他一定是怕你，我这么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