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市场。”

薛木桥：“这其实等于是一种回笼货币的方法，也是契合部分高收入劳动者的消费需求。”

……

人民币从来就不是金本位货币。央行地库是存着不少黄金，但人民币从来没有什么和黄金绑定价格的说法。人民币的币值稳定依赖于国家信用，再往底层说是社会商品供应总额和国家对社会生产的控制力度。

在工业品出口没有竞争力、农产品产出量有限的时代，黄金也是中国必不可少的出口商品之一，或者说不是出口黄金k，而是当外汇用，黄金本来就可当国际通用货币。从1950年到1980年，国家除了留一笔应急黄金储备，国有金矿开采出来的黄金有一吨算一吨，都拿去国外买工业设备了。

所以这个时期，国营商店里是没有任何黄金饰品出售的，只有民间的二手金饰品交易——理论上国家也不支持老百姓手中持有黄金并且交易来交易去，有黄金卖给国家然后国家拿去买机器不好嘛。但是这个时代的私下交易很难监管。

如果放开黄金饰品出售……那就得知道市场上对黄金饰品的喜爱度有多少。现在其实一条项链的价格是没有一台彩电高的，那么如果手里有点钱，是买项链戴着，还是买彩电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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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的全国工业总产值得出了统计数字，”薛木桥说，“在每周工作时间从6天改5天半之后，工业产值增长率从1967年度的15.1%变为12.26%，好于预期的数值。”

唐华：“看到这个数字我就放心多了，这意味着1968年咱们在技术升级、增效增产方面的进步达到了预期。另外，副食品票据取消也快一个月了，好像市场上都没有什么波动。”

薛木桥：“这还不一定，今年过年晚，2月16日才除夕，看看2月初怎么样吧。怕是很多工人准备年货的时候，尤其是东北地区，猪肉半扇半扇地买……”

唐华：“看来副食品市场得猛屯一批货以应对春节前夕的年货期。现在全国冰箱保有量也500多万台了，可不一定是东北地区使劲屯肉哦。”

1968年全国冰箱产量141万台，出口18万台；1967年是90万台。冰箱大规模组织生产是排在电视机之后，电视机在1968年生产了630万台，其中彩电45万台。出口略多，有210万台出口，其余420万台进入国内市场，现在国内电视机保有量估计在2400~2700万台。

电视机的保有量是估计值，毕竟人在看足球赛时一生气朝屏幕丢个茶缸这种事是没法统计出来的。

1968年，14寸黑白电视机的出厂价被砸到了300元人民币以下，普通自行车的出厂价不超过100元，电视机是传播国家政策方针、文化信息的重要媒介，自行车是最常用的生产生活工具，这两样商品都要至少有一种型号的价格非常“亲民”。再加上工人工资持续增加，这两样东西的普及率现在都还不错。

唐华：“民营企业法颁布8个月，这8个月民营企业的发展，好像荣部长的预测很对。雇工超过5人才必须注册民营企业，到目前为止全国注册的1766个民营企业，平均每个公司的合伙人数量是7.9个人，合伙人最多的一个企业76人。”

荣益仁摊手：“我就说，这就其实是量身定制的小型企业制式。”

唐华：“按陈副总理的说法，我们走一步看一步。是要生产关系符合生产力的发展而不是让生产力强行符合生产关系，等到需要新的企业体制的时候，我们就会放开政策。”

总会计师：“走到那一步可能还要过几年。”

……

1月底得出的1968年全年经济数据，除了工农业产值的普遍增长之外，总会计师那里的国家利税收入增幅其实大于工农业总产值的增幅。

这一点很不容易，因为全国工资普涨10%就是从1968年1月份开始的。过去一年多发了百亿级别的工资，而年底财政结余还比去年多了50多亿。于是在1月份，总会计师大笔一挥，把西南偏远乡村教师的补贴从5元/月增加到8元/月。

“你看，你看，外国报纸上侯小林的漫画！”

唐华拿过这张日本报纸，上面的四格漫画，侯小林在月球上搞怪，四处奔跑。漫画里面机器人每一格都有两三个对话弹幕，虽然无法全部辨认出日语的意思，但唐华估摸着应该全是侯小林的话痨。

周璇：“还有这个，美国报纸。”

唐华接过华盛顿邮报，看漫画看了很久：“感觉出来了，漫画作者内心还是有诚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