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来接机的钱学森，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那防晒霜太油腻，抹上去像沾了层油泥，抹上去比不抹更热了，所以干脆就这样了，晒就晒一点吧。”钱学森咧嘴一笑，黑黢黢的脸上一口白牙。亮得耀眼。

唐华：“明天周璇和蒋英也飞过来。他们约好的，两个学校都提前安排出假期了，老师和学生都等着看登月。”

钱学森：“啊？！”

……

北京。香山植物园。

已退休的植物护理员爱新觉罗 溥仪在护理员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起身，从饭桌走到电视机前。

“慢着点，老溥。”

“我能走，我能走。”

末代皇帝溥仪，生于1906年，五岁那年清朝倒台退位，11岁被张勋以及身边满族勋贵裹挟着复辟。这两件事都不是溥仪的锅，但1934年他前往东北，出任伪满洲国皇帝，这锅可就洗不掉了。

1945年8月，溥仪准备逃亡日本，在机场被苏联红军空降伞兵逮捕。先被囚禁在苏联，1950年转交给我方，1959年特赦，出狱后在香山植物园工作。1965年体检发现他肾脏有病变，详细体检之后切除了他的左肾，虽然身子一下虚了，但跌跌撞撞病病歪歪，居然撑到了1969年。

1966年溥仪退休，全国政协给他安排了东冠英胡同40号院的西式别墅，但溥仪恢复身体后还是想在香山植物园住，这里空气好些。

“老溥，这是中国和苏联联合制造的登月火箭，马上就要发射上天了，这个火箭呢，要把2个人送上月球，然后再回来。这2个人其中一个苏联人，一个中国人。”护理员讲解。溥仪手术之后不太看电视，护理员怕他不知道外面的事。

溥仪：“我知道，我看报纸的。这是苏四，其实是第六枚登月火箭。”

……

雍和宫。

“佛爷，佛爷，登月火箭发射还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

“噢，知道了。好吧，你来替我把线拔开。”

在雍和宫的学经房放着一台21寸的彩色电视机，达赖xiv听进门的小喇嘛提醒，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小喇嘛帮他把游戏机数据线拔下来，把电视调到接收电视节目的模式，再推一推桌子，让游戏机的小桌离电视远一点以免遮挡视线。

……

北京，航天指挥中心。

今天北京指挥中心坐得可是满满当当。

“来了，老总来了。”

主席挥挥手，朱老总看见主席，也挥挥手。

“这是从德国带回来的香烟。”主席从烟盒抽出两支，递给朱老总一支。

朱老总：“润之，你可是破戒了啊。”

刘主席：“今天就算是特殊日子吧。”

坐在旁边的总理招招手，指挥中心角落的警卫员把手中的茅台举起来，再指着桌子上的十几个小酒杯，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指挥中心正在播放的画面是4号发射塔，长征-15/n-3火箭刚刚拔掉燃料输送管道，例行的小股白汽在火箭周边升腾。

刘主席：“航天员现在已经进入登月飞船了吧？”

屠守锷：“报告刘主席，两小时前已经进入指令舱了。”

总理：“趁着还有半个小时，不如我们和海南那边的唐华通个话？”

……

北京指挥中心的大屏幕显现文昌指挥中心的现场，文昌的大屏幕也播放北京指挥中心的视频。

唐华：“主席好，刘主席、总理、朱老总，你们好。”

唐华在中间，旁边是钱学森、任新民、米申、切洛勉。

“……”总理想说点什么，但一时可能又找不到话头。

刘主席：“载人登月项目，我们创造了难以置信的速度，从1966年到现在才三年多的时间，你们就把登月变成了现实，这是中国和苏联两个社会主义国家为世界文明与科技进步做出的最大贡献。”

唐华：“载人登月工程的背后，是中国和苏联，乃至整个社会主义阵营，这是10亿人民的力量。有这样强大的支持，我们才能完成这样宏伟的项目。”

主席：“征服宇宙是人类征服自然的必然阶段，我们十多年前做到了把人造卫星发射上天，后来又把航天员送到了太空里，今天把航天员送上月球，算是向前跨了一大步，但这应该不是迈出的最后一步。”

唐华：“和我们建设国家、改造自然的脚步一样，征服宇宙的脚步也永远不会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