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贝尔一脸懊悔地说。
“这是不可能的,”麦科恩说,“即使您能在北京下飞机,恐怕也见不到中国的总理或者他们的情报系统总头子。我们只能暂且答应他们的条件。不管怎么说,你避免了中情局被参议院勒令解散的后果,也避免了你我被送上法庭的后果。”
“我们的清理工作必须彻底完成,尽快完成。”卡贝尔又强调了这件事。
“在你去马来西亚的这段时间,我们把大部分知情人员做了处理,但关键要处理的是档案和记录,这方面我们正在炮制新的档案,待这份完美档案制作出来,就替换掉旧的。”
卡贝尔:“到那个时候,中国的这张牌就失效了……”
……
“安努亚先生,您夫人的画作即将由佳士得操作,在伦敦拍卖会挂牌拍卖。那天我们会安排买家以10万英镑的价格买下那幅油画。另外,您的女儿在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奖学金也已经运作完成。”
马来西亚财政部部长秘书安努亚接过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奖学金审核单,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投资经理哈利 温克斯微笑着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拍卖当天您可不要在伦敦暗中组织人抬价噢,一旦我们发现除本团队之外,其他人有超过5000英镑的举牌报价,我们的人就会停止举牌。”
安努亚:……
“毕竟我们的经费也是有限的,而您的价码也是大致有限的。”哈利 温克斯说话不怕伤人,又甩了一句大实话。
安努亚:“部长先生还有3年就要退休了,如果他退休,那么我也就不再是部长秘书了。希望在这最后的三年时间里,我们合作愉快。”
哈利 温克斯:“不,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不会这么快结束。安努亚先生,您今年才41岁,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等部长先生快退休的时候,我们希望您以他的继任者的身份,继续踏足政界。”
“什么?!我对政治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安努亚摇头。
“这反而是你的优势。大家都知道您是一个学者,从大学里被部长先生发掘出来的历史老师,这样的人如果从政,在选民当中会很有亲和力……”
……
“萧先生,哈利 温克斯每次都是他亲自与线人接头,看起来并没有和渣打银行的分行高层有直接的关系。”
哈吉听了窃听器的录音,对潘汉年说。
潘汉年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虽然每一次出动的人都是哈利 温克斯,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的行动不是受英国军情处指派,也不是受伦敦的其他间谍组织指派,而是来自渣打银行的马来西亚分行高层。这说明渣打银行马来西亚分行在自己操作此事,要么他们这个银行想控制马来西亚的一些政府高层,要么渣打银行马来西亚分行事实上就是英国军情处在马来西亚的一张暗牌。”
哈吉想了一想,说道:“行贿和受贿罪名应该是成立的,可以分别做掉哈利 温克斯和安努亚,并逼迫渣打高层换血。但我想找到他们的线人窃取马来西亚政府机密的直接证据。”
潘汉年:“这是个有点儿过于苛刻的要求。”
哈吉:“我们不得不这样,如果只以商业行贿和受贿的名头整治他们,会缺乏震慑力。”
“哎。”潘汉年叹气。过一会儿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其实渣打银行那栋大楼挺好看的。”
哈吉:“?”
“我是说,如果挂上中国工商银行或交通银行的牌子,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