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灾事故。再见了。”
……
火苗蔓延到木屋,又迅速包裹住了整栋屋子。在这时候,艾福瑞特 亨特的动作频率加快,并且手脚都恢复了力气,他在用自己训练所掌握的技巧,竭尽全力地摆脱束缚。在床铺冒烟的前一分钟,亨特终于一个打滚,翻下了床。
泼了汽油的地板烧得正旺,亨特奋力用拖把稍稍扑了一下火,然后掀开一块地板砖,跳下密道。一分钟之后,亨特又掀开地板砖爬了上来,他只在身上简单泼了点水、头上裹了块湿透的毛巾,身背一个和他体重相仿、身高相仿,但整个冻得硬邦邦的尸体。
用尽可能快的动作,亨特将冻尸体甩在床上,闪电般地伸出手,在火中摆正了尸体躺着的位置,最后扫视一眼周围,就又重新跳下密道。
回到密室,亨特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在他的职业生涯里,死里逃生不止一次了,这次的危险程度至少可以排在前三名。
亨特把刚才没来得及关的装尸体的冰柜重新关上,这才发现冰柜的供电已经断了,密室只有应急灯在照亮。
“到底是什么行动出了问题?”
从两个通气孔朝上看,亨特看到的都是烟火,四个不速之客在小木屋放的火已经引起了森林火灾,没一两天自己是出不去了。
“1954年在危地马拉?不太像。联合果品公司早就半公开地承认了他们在里面所扮演的角色。‘春天峡湾’号的事情也不是我干的。”
“不是1954年,那是在1959年?不,1959年危地马拉的政变没有成功,既然没有成功那就不需要灭口。”
“1961年猪湾登陆?b-26轰炸机失真的地图是我故意给的,目的是让这次起义成功不了。……嗯,有可能是这件事,但弗兰克 摩西才是第一当事人,马文 伯格斯是第二当事人。等我出去之后,找找弗兰克和马文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被干掉了,那我也是因为这件事‘被干掉’了。”
“1963年……总统?不,我和总统遇刺没有关系,甚至都不是目击者。”
亨特现在有很长的时间冥思苦想。
去年肯尼迪总统遇刺那天,他也在达拉斯,在执行任务。当时他化妆成一个流浪汉,和其他的两个流浪汉一起躲在一节废弃的火车车厢里面,他的任务是观察废弃铁道以及上面的报废车厢,这里三三两两住着流浪汉,而从这里出发,穿过一片低矮树丛,就有可能潜入达拉斯贸易中心展览馆。
亨特执行这次任务时还出了个乌龙,达拉斯当地的警察不认得他,把他和另两个同车厢的流浪汉一起带走了,掏出证件解释也没用。两个小警察把他带到警察局,才有一个警官认得他手中的证件,然后说是误会一场,你回去吧。
不对,这好像是一个疑点,被莫名其妙地带离执勤地点45分钟。
然后,是警官带着他重返废弃火车厢的。又在那里执勤了一个小时,贸易中心展览馆里出现异常——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总统中枪了。
亨特再继续回忆。警官带他返回火车厢的路上,好像手中的无线电有过一次通话。
“我在艾尔姆大街巡逻,前方特勤局封路了。”
警官:“那就掉头回去歇着。”
挂断。
然后,警官自言自语了一句:“当然要封路了,弗兰克 兰帕德在那里还没走呢。”
就这些。
有疑点吗?没有疑点吗?说不清楚。
亨特顺手用笔把警官的名字和警号写下来,又弗兰克 兰帕德这个名字写下来,再写上日期:1963年11月22日,艾尔姆大街。想了想,又自嘲地笑了:现在我哪还能查这种事!等从这里逃脱出去,要么继续躲藏,要么干脆离开美国——总之,自己没机会暗查任何事情。
……
吉隆坡。
1964年7月。
“哈吉,就因为警察局的事,你就三个月不理我?”
潘汉年扶扶眼镜。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先给你这个。这是贵方国安和警察系统里头,英国人安插的线人名单。详细的证据和资料回头再找个保险柜和你交接。这些线人有可能发展新的线人,但只要把这5个一级线人控制住了,二级三级线人是找不到和英国人直接联络的方式的。”
“等你们把内部的线人控制住了,我再告诉你其他的情报。那些情报,足可以让你们清除政府和议会里的所有两面人,查封渣打银行,以及把那两个英国参赞驱逐出境。”
伊斯迈尔 哈吉“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