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也不敢回,充气艇跑出去上百米,突然慢慢地瘪了,海水大量渗入,他心知不妙,大叫一声。
“跳水,快。”
活着的三人分别跳入水中,阮文明拼命地划动手臂,枪声就在耳边划过,没等游出去多远,腿上一痛,让他的动作慢下来,身后汽笛声越来越近,他绝望地停下动作,双手举过头顶,希望自己引起他们的注意,让手下逃出去一个也好,虽
然希望很渺茫,心里更是存在一个疑问,如果这么死了,怎么甘心?
14点10分,五花大绑的阮文明被押到了靠在码头的一艘军舰上,他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最多千把吨,前后两个高桅,中间靠前两根粗大的烟囱,无疑是老掉牙的家伙。
“日本人?”
法属印支殖民地舰队下辖的“塔于尔”(tahure)号炮舰舰长梅卡迪耶(mercadier)海军中校拿起被他的手下捞起来的红底金星旗帜,嘴里随口问道。
浑身湿淋淋、有些狼狈的阮文明低着头,暗暗打量对方,一身笔挺的白色军官制服,深目鹰勾鼻子典型的西欧面相,年龄大概在35左右,看了一会旗帜上的图案,又拿起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军官证,看到上面的安南文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印支人?”
“回答!”
押解他的法国水兵一枪托打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弓起腰,额头上冷汗之冒,脑筋急转之下,突然冒出一句俄语。
“我要抗议。”
梅卡迪耶一下子转过头,盯着他问道:“苏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