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夺人之美。”
“那还差一个。”
郭鹏想了想:“军歌吧,我组织机场的工程兵练练,这个熟。”
节目就此选定,当刘清明睡醒时,大伙已经整装待发,代表团本来就是统一的着装,后到的工程兵也是一身草绿色的迷彩,加上他,一起走向大礼堂的方向。
穷不穷不在年节,做为华夏人一年最重要的日子,哪怕是杨
家岭这样的山村,也是处处张灯结彩,中央各机关都用大红纸剪出一个个方块字,把它们贴在门前、墙壁,挂成条幅,人们穿上干净的衣服,从四面八方赶来,人人都是喜气洋洋。
他们赶到的时候,主席等中央领导也到达了现场,气氛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副主席高自立、秘书长曹力如、高等法院院长雷经天、参议会议长高岗、副议长张邦英等边区领导做为号召者和组织者在门迎接来宾,能容纳1200多人的大礼堂很快就坐无虚席,好多人直接蹲在过道上和后排的空当处。
海南事先空投下来的发电机起了大作用,礼堂明晃晃的大灯泡,让所有的军民无比稀奇,安装在四个角上的大音箱,更是从整体上提升了这台晚会的质量。
“静一静。”
延安五老之一的林伯渠站到麦克风前,声音经过放大在礼堂的四下里突然响起,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个喇叭硬是要得喔。”
洛甫兴致勃勃地寻找声音的来源,主席给他指了指:“就是那个黑箱箱。”
礼堂里安静下来,林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民国28年新年夜边区军民大联欢咯,下面请主席讲话。”
坐在下面观众席第一排的主席连连摆手:“不要喽不要喽,又不是做工作报告,哪个愿意听我扯嘴皮子嘛,还是看节目的好,大伙说是不是啊?”
洛甫、王稼祥等人也笑着说道:“林老,主席今天没有准备讲话,还是直接宣布开始吧。”
吴明远和田中夏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没有在事先确定好流程,大家言语间的那种随意,让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了第一代领导集体的平易近人。
没有漂亮可人的女主持,没有串词,甚至没有节目顺序单,哪个准备好了哪个就上,表演得好还要应观众的要求加场,主力表演者全都来自于鲁艺、陕公、抗大这些学校的学生,新华社、中央机关各部门也准备了节目,从群众喜闻乐见的信天游,到陕剧,从自排的话剧到文明戏,各种各样的艺术形式,随心所欲的表演,就算是有些瑕疵也无伤大雅,整个会场其乐融融,就连来自于海南的代表团成员也看得津津有味,真有点80年代央视第一次举办春节联欢晚会的感觉。
主席看了半天有点不满意了。
“哎,海南的同志看了我们的节目,是不是也出一个让我们欣赏欣赏啊?”
“对头对头,来而不往非礼也。”洛甫等人也跟着起哄。
吴、田二人侧目,您二位这么催,谁经得住?那是一点活路不给留啊。
留守兵团的战士、中央机关干部和边区群众也纷纷鼓噪,最后变成一面倒的催更。
“来一个,来一个!”
“来就来。”
海南一姐李文秀挺身而出,带着大伙站起来,在军民们的起哄声中走上主席台,吴明远和田中夏二人也去后台借来了乐器。
“尊敬的首长、来宾,时间仓促,我们没有做太多准备,给大伙唱首歌吧。”
会场安静下来,吴明远摸着熟悉的手风琴,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的他也是学生会积极份子,时常组织个舞会、晚会什么的,就这么练出了一手绝技,自从走上领导岗位,多少年没摸过了。
好在底子还在,试试音,他信心满满地拉出一个熟悉的前奏,不光团员们熟,台下的军民也不陌生。
“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
李文秀的声线属于中低音,演绎这首歌的时候,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仓凉大气,表现出来的效果就是更容易被下面的军民产生共鸣。
“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华夏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每个人被迫都发出最后的吼声。”
刘清明站在男声和唱队的第一排,在老一辈革命前辈的面前唱这首来自于抗战时期的歌曲,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而他们这种分层次分段落的新唱法,又赋予了歌曲新的魅力。
主席喃喃自语:“这就是我们的国歌呀。”
最后,台上台下一齐联动,慷慨激昂的旋律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