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等多种功能。
在1939年,已经是延安最高的大楼了。
大楼在第一期工程稍晚几天建成,外墙连石灰都没有刷,露着红砖和水泥的原色,显得十分古朴。
刘清明终于在这里有了一个房间,不用去睡野营帐篷了。
“咚咚”
他被敲门声吵醒,穿着短衣短裤跑过去把门打开,两边的人都愣了一下。
“大姐。”
“小刘,你这儿怎么这么乱。”
李文秀快步走进屋子,推了他一把,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快穿好衣服。”
又转头说了一句:“小沈你稍等会儿。”
“哎”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刘清明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李文秀递给他一个脸盘和毛巾,盆子里还放着杯子和牙刷、牙膏。
“大姐,我自己来吧。”
李文秀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出去:“去洗洗,精神点,我来帮你收拾屋子,瞧你这乱的。”
刘清明无奈地走出门,一个女孩站在门外,短发军帽,军服皮带,是边区最常见的打扮,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好奇地打量自己。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是刘清明。”
“首长你好,我叫沈蔓,藤蔓的蔓。”对方向他敬了个礼。
“沈蔓同志,你好,我.......你稍等儿,我去洗把脸。”
外面当然没有自来水,一口粗陶大缸由所有人轮流挑满,供大家一起用,他拿起木瓢舀好水,蹲在门口涮洗,感觉那双眼睛始终注视着自己。
三下两下做完这些事,李文秀挑门出来,为他们介绍。
“都认识了吧,刘清明,建筑专家,机场工程建设指挥部主任,她叫沈蔓,陕北公学新一届毕业生,37年第一批来到延安的知识青年,成绩优异,本来是保送抗日军政大学的,她自己要求参与革命工作,经过组织研究,分到你这里实习,今天就算是正式见面了。”
刘清明一怔:“我这里,干什么?”
“先给你这个主任做助理吧,人家是来学习的,你可不要弊帚自珍喔。”
刘清明将李文秀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开什么玩笑,我要什么助理?”
“小刘,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经过这几个月的工作,中央已经认可了我们的能力,所有在延安的同志都要纳入组织,你的级别已经定了,这个主任的含金量可不低呀,配一个秘书是没有问题的,不光是你,别的同志也都是一样,这是革命工作的需要,你不要多想,小沈同志学习优秀、吃苦耐劳、人也聪明,你可以有意识地培养她的能力,将来成为专业人才,这一点,组织上已经征求过她本人的意见了,她愿意到你的身边工作,可以算做双向选择,明白吗?”
刘清明不明白:“可是我的工作基本上都在野外,不适合女生。”
“你以为能徒步走到延安的,会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吗,没准你还不如人家呢。”
李文秀瞪了他一眼,将他拉到沈蔓面前。
“人见过了,以后怎么分配工作,你们自己决定吧,小刘,你的组织关系以后就落到延安了,归陈部长管,你抽个空去把关系落实了,从我们来到延安的那天算起。”
李文秀走了,刘清明与她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无语,还是沈蔓先开口。
“首长,你不想我来这里工作?”
“别叫我首长,我就是个跑工地的,说实话,不需要什么助理。”
“那我叫你主任吧,刘主任,我想学建筑,你能教我吗?”
“那你说说看,我看延安来的知识女青年,要么从军入伍,要么学习文学、音乐,或是政治经济、医生护士,你为什么想学建筑呢?”
沈蔓落落大方地说道:“我可以进去说吗?”
刘清明这才发现他们俩一直站在门外,已经引起战士们的探头探脑了。
进入屋子里,沈蔓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除了一张木头桌子,就只有一张床,窗下放着一些生活用品,显得十分简陋。
“请坐,我去烧点水。”
炉子是没有的,由一楼的大厨房统一供应,真空玻璃保温热水瓶还是贵价货,他用的是自己带来的不锈钢保温杯。
打完水回来,女孩的目光停在桌子上打开的笔记本上,却没有去动。
“刚烧开的有点烫,等一下就可以喝了。”
沈蔓接过水杯,拿在手里转了转,开口说道。
“刘主任,我见过你,东关机场扩建时,